商弘走后没多久,念小娇复又进入了梦乡,难得地,噩梦不再。
因为与商弘掰扯折腾了小半宿,念小娇第二日起得极晚,一如昨日,仍旧是被屋外的慌乱之声惊醒的,慌乱中似乎还裹挟着哭泣之声。念小娇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欲裂。随意套上床边紫金楠木衣架上的浅黄色薄纱长裙,倩影婀娜多姿。除了睡觉,念小娇仍旧是日日佩戴桃花面具,就像平常女子晨起画眉一般,成了每日的习惯。有时候念小娇苦中作乐嘲讽自己,还真是省了胭脂水粉花销。未曾想,桃花面具的造价,可比胭脂水粉贵多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武痴念小娇,不知茶米油盐贵,更不知桃花面具的原材料价几何了。平日里,只是吩咐随侍丫头一声,便什么都给准备妥当了。后来有了青栀,事事为其操劳,念小娇更是没有在意过了。她只知,好像从来也不缺。
念小娇循着哀嚎向前,穿过百花怒放的小花园,纵是春花娇媚,美人眉头紧锁,步伐快速,无暇欣赏。
声音的源头,来自后厨方向。念小娇很快便到了。唯见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妇人捶胸顿足躺地嚎啕,旁边还有一个娇弱的小丫头,蹲在她身边,双唇紧咬,双手紧张地,死死拽着地上妇人的衣袖,生得单薄,倒是颇有几分楚楚动人惹人怜爱之感。
念小娇又揉了揉被吵得突突直跳的大脑两侧的血管,想当年林栗将军还在世之时,下人们哪个不是规规矩矩,像这般放肆的,绝无仅有,谁敢?林栗将军瞪一眼就让人心惊胆寒,那是常年厮杀战场的威严。
念小娇一声怒吼:“这里是林将军府,大喊大叫,像什么话?如此危难时刻,不说上阵杀敌,在家中不惹是生非,总该做到的,有什么事,直说便是了。林将军忙活着前线战事,我还在呢!”
“小姐,你可得为老奴做主啊,我们一家,尽心尽力伺候林府好几年了,上次城变,老将军遣散了我们,这次听闻小林将军回来了,我们家老王二话不说,回了林府,只为尽心尽力伺候已然身故的林将军后人。”
地上的妇人止了嚎啕,跪身在念小娇面前,扯着她的裙摆,好一阵哭诉。念小娇扯了几下衣摆,没扯回来,倒不想做得太明显,便由着她去了。
一旁的清水儿般柔弱无骨的小丫头,也随着老妇人跪下了。
“你是林府老人?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们后院粗糙帮厨,哪能入得了小姐您这样娇贵之眼,整日里被厨烟熏得又黑又难闻,自是不会凑上前去,污了主家们的眼。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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