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一滴黑墨滴在白里隐隐透着些微黄色的纸上,如诛心之痣,边缘有些毛糙,嘲弄着咳嗽之人。
畔月国新皇林柯平,封号泰安帝,烦躁地拿起面前的文书,朝前一扔,向着椅背上一躺,闭眼,满脸憔悴。
“皇上,夜深了,早些安歇吧,小心熬坏了身子。”
“颖公公,她,还没来?”
“还没。”
“没良心的小东西。”
泰安帝脑中闪过一双亮晶晶的眼,白瞎了这双眼,如此没眼力劲。
他将面前价值高昂的老白玉镇纸台又狠狠扔出,打在门框之上又被反弹回来,最后重重落在地板,几个弹跳。
老太监低眉顺眼,捡起地上的文书和镇纸台,小心翼翼地放在另一张放文书的桌台之上。复又回到皇上身边,递上一杯茶,是泰安帝林柯平往日最喜的醉西湖龙井,放至微烫,这会子入口口感最佳。
他就着老太监的手,喝了一嘴。
入口微苦,倒是提神醒脑。
涌上心头的怒火也被冲下去不少。
泰安帝又大大喝上一口。
这时有小太监在外禀告,泰安帝给了颖公公一个眼神,颖公公急忙来到陵文殿门口,淅淅索索好一阵,方才打发了小太监退下。
颖公公回到泰安帝身边:
“禀……”
方才说出一字,宫中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太监卡顿了。
他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姑娘的好,曾经被泰安帝封为皇后,聘书已下,国诏已下,就差一个仪式了。
称呼皇后?不妥
称呼念姑娘?泰安帝怕是不会高兴。
“吞吞吐吐~~还不快说。”
未等颖公公考虑太久,泰安帝不耐烦了,催促着他快说。
“她入宫了。”
保险起见,颖公公最后用了一个她字。
她,只是一个称呼,无关身份。
“皇宫侍卫可有为难于她?”
泰平帝如愿盼得美人来访,又故意装作深沉,压下眉间喜色。
深夜入宫,宫门早已落锁,安能走正道入宫,那个胆肥的女子,必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翻墙越院。
“放心,皇上,都交代下去了,保证不伤分毫。还不让她察觉出了,是我们刻意为之。”
“颖公公,这月月例双倍。”
“谢皇上赏。”
颖公公言罢,屈身跪下,感恩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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