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锦被:“虽说你心眼儿多了些,但总也好过前两日送来的木头人。左右不过一个女人,既已为我通房,享用了便是。”
“徐知诰,我此生绝不为妾,难不成你堂堂一升州刺史,还要强一弱女子不成。”我岂能让他如愿,今日之事必要分说个明白。他有心纳我,可他却不是我中意的夫君人选。
“一个贱奴,难不成还妄想着能为人正室。”他目露嘲讽。
我咬了咬牙,狠心揭他伤疤:“如今你身居高位权势在握,可也别忘了当初是怎么流离于乱世。”
他眸色深沉,突然伸手卡住了我的脖颈。那手腕有力,逐渐收缩的手掌几乎将我扼得喘不过气来。
我压抑着咳嗽,将心中的话一吐而尽:“你不过仗着男儿之身,凭几分微末才华入得贵人眼,换得此生平步青云。若我也为男儿身,又何须躲躲藏藏寄人篱下。”
他露出几分嗤笑,显见笑我异想天开,不过手上的力道减弱了些许。我抓住这唯一的机会,也顾不得锦被是否会滑落,反手将他的手攥住,一字一顿道:“柳姨娘因那次伤了身子也难有孕,我家小姐又是这么一个情形,徐老夫人势必要借此次的由头往你房中塞眼线通房。如今的你想要在暗地里继续你的宏图大业,必然需要一个极度受宠的,就如当年的柳姨娘一般来做这内院的靶子。”这些话,本是我打算教给王瑶,让她向徐知诰表忠心用,可此刻也只能先图自救。
他目露惊愕,没阻止我继续说下去:“王家势力想必已在你的掌控之内,可这些远远不够。一个能安稳后宅的谋士,怎么也比一个只能生育的通房有用的多。徐家现下如日中天,将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
我说得隐晦,他却听懂了。他嗤然一笑:“我说王瑶怎突然开了窍,原是有你这个军师在后头指挥。”
他这一笑,便是肯定了我的微末作用。我扬起脸,等他给我的最后判决。
他转过身去,丢了件衣裳给我,问:“那你所求为何?”
“待我功成身退,我只求一纸良籍。”我的心愿从未变过,这一生一世,护住良籍身份,一不堕我宋家书香门第之名,二可得自主操作的人生。
3
我成了徐知诰的贴身丫鬟兼通房,日日陪在书房伺候笔墨。徐知诰明面上甚宠我,比起当年的柳姨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王瑶虽待我如棋,但不可否认,她一直都待我极好。她知我爱看书,便时常用自己的名义为我从书房拿取。加之王大人曾是一方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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