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搁上去了。这话在脑海流畅到顿都不打地过了一遍,说出口却结结巴巴。
话没说完,眼前的人便只留下一道背影,荷包被他捏在手上,隐隐已变了形状。
追上去这种勇气,一次用完就再没有第二次了。我心里很难过,既为堪忧的官途,也为那荷包。虽则荷包上针脚粗糙,花纹也不精致,但对于一向不善女红的我,真的是好不容易才绣好,里面还塞了不少安神药草,然而想来被谢纾带回去也是销毁。
没出息地因一个荷包失落许久,久到过了大半个月,我不但没有被辞官、排挤、穿小鞋,反倒官晋一级,我才意识到,谢纾并非是我所想那般睚眦必报。
适时又听闻民间传言,谢纾谢丞相为官清廉,是朝中难得的清流,唯一点不足,年逾二十还未娶妻,令望城无数春闺少女心怀希冀夜不能寐人比黄花瘦。
我忍不住抿唇笑起来,被监正大人敲了一下脑袋,立即肃容在御书房前站定,等待陛下传召。谢纾刚巧从我身旁走过,目光若有似无地在我身上绕了一圈,我欲抬头去寻,他已走出好远。碎金般的日光倾泻在他身上,偏偏照得他形单影只,我看着不禁发出一声叹息。
高处不胜寒。
叹完又觉得自己好笑,妄断他人喜乐。而这个他人宵衣旰食日理万机,怕也早忘记我姓甚名谁,是哪个卫,哪个跹。
这之后再见谢纾,我皆低眉顺眼,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果然再无交集。
宣帝六年冬,陛下迎娶南国公主,宫中设宴,无论官职大小,皆可入宫凑个热闹。
宴席座位按官位而排,谢纾在首我在尾,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我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他酒量好,同僚来敬酒,他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灌进去,脸上不显醉色。
我没喝多少酒,见他如此,却有醉意上涌,缓缓起身去到御花园中吹风,未料会撞见一位金枝玉叶的小公主。
小公主在和宫女游戏,大冷的天,玩的是泼水,见我一个生人也不惧,直拉着我加入战局。当然只能她泼我,一瓢冷水灌顶而下,我终于清醒不少,嗅到空气中暗香浮动,眼睫挂着水珠,模糊见有人沿着月色降临的方向走过来。
身影渐近,目光渐明……是谢纾。
他低声对小公主说了什么,年纪小小的女孩子噘了噘嘴,碎步跑到我跟前,牵了牵我的衣角:“姐姐,对不起。”我笑着说无碍,心里飘忽地想,谢大人对教导孩童颇为精通,日后大抵是位严父。
回过神,谢纾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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