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蒲宗孟道:“未可知。”
“官场上之事难运转推动,一是官贪,二是官散,三是官闲。”
“官贪要钱财,官散则散漫,最后是闲官,朝廷上下这样官员最多了,也是空耗俸禄最多。若有考成法,让这些官员稍办些事也是好的。”
王安石道:“不错,考成法可以整顿吏治,但最要紧还要善于用人,必须双管齐下才是。”
“丞相高见!”蒲宗孟见王安石没有反对章越的意思,暗暗失望,但也不便表露自己态度。
蒲宗孟最后试探道:“不过丞相我看此法推行下去,官场还不反了天。再说了考成法也不是一劳永逸之事,这面官吏各个狡猾如油,未必没有对付的办法。”
王安石道:“这是他章度之的事。”
蒲宗孟掂量了下道:“宗孟担心章度之借考成考核之名,实为操赏罚之权,大举排除异己,树立私党才是他真正用意。”
王安石道:“这些年度之治天下虽不算宽和,但也不严厉,不至于如此吧!”
蒲宗孟道:“丞相,我看他章度之是图穷匕见了,他只有一年宰国之期,难保他不干出什么事来了。”
“当今这天下也只有丞相能治得住他啊!”
王安石看了蒲宗孟一眼,心道你又何尝不是图穷匕见呢?当初王安石与元绛,陈升之一起反对章越的募役法,而今他已没有这个心力了。
王安石笑了笑,示意蒲宗孟与他一起坐在石上。
“吾老矣。”王安石算是回答了蒲宗孟,此刻钟山山林中鸟声趣趣,午后阳光正好穿透林叶间落在了地上。
蒲宗孟平日养尊处优,受不了一点阳光,左右立即给他撑伞,也罩住了王安石身上的一缕阳光。
王安石摆了摆手示意不必,然后道:“钟山四野骑驴翁。”
“去随老兵或自程。”
“他日转世来作牛,”
“一缕阳光伴我耕!”
左右见此大惭,王安石此话如同说你挡住我了。
他们立即给王安石撤去了伞。蒲宗孟心道,丞相竟自比老牛,来世就贪慕这一缕阳光,此等胸襟,我实自愧不如。
……
而身在中书省的章越在处理政务之际,将蔡卞奉上王安石改进版的字说看了一遍,看完一脸感叹无语的表情。
在他看来,若老王将字说写作一本说文解字倒也不错,但非要将一堆‘义理’往里面凑,又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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