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姐姐你多虑了,没有谁要我的命。」
仙舟上,向苼刚被安排好住处,便看到凌莹急匆匆跑来关心,笑着解释:
「白妪大人说维护防线禁制时,我能学到很多,便放我出来了。
临行前,还赠了不少宝物。」
「原来如此。」
凌莹恍然,眉头却还是皱着,叮嘱道:
「防线虽是后方,但毕竟是战场,你修为太低,稍有不慎就会葬送性命,你得多多注意。
真遇到危险,你要记得往我这边靠,我一定尽力护着你!」
向苼看着凌莹热忱而真挚的脸庞,微微沉默。
她带着目的接近凌莹,从始至终都是欺骗。
若是可以,她宁愿凌莹回营后就此与她疏远,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善意灼人。
「怎么哑巴了?」
凌莹又伸手在向苼面前晃了晃,皱眉道:「此事并非儿戏,你记住了没有?」
「记下了。」
向苼轻轻点头,心下暗叹。
待得花城事毕,就跟她坦白吧。
与她走的太近,不是好事。
凌莹见她乖乖答应,脸色微松,「我是趁着其他人刚上仙舟休整的空隙偷偷过来找你,被发现可是要吃罚的。
你把我的话牢记于心,这便走了。」
说完,凌莹也不等向苼回应,施法掩了面容,闪身出门而去。
向苼起身走到门前,看着凌莹离去的背影,微微眯眼。
从白妪这些天的表现来看,分明极为看中她。
可连凌莹都觉得此行对她而言十分危险,白妪会听陆风提了一嘴,就轻易放她出来?就不怕她在外面出了意外?
莫非所谓的游历精进禁制,只是幌子?白妪和陆风是一伙儿的,她知道陆风深藏不露,能护得住自己?
抑或是陆风暗中做了什么,让白妪迫于无奈,不得不送自己出来?而陆风利用这一点,将自己带出赤青军营,以达成某种目的?
诸般念头自脑海中一闪而过,向苼神态很快恢复平和。
倒也不必继续费心神猜测,等陆风动手时,自见分晓。
她合上门扉,转身回到床榻蒲团上盘膝坐下,伸手一抹储物戒,掌心浮光一闪,出现两枚玉简,一新一旧。
痕迹新的,是阎端混在月俸储物戒中给她送来的情报。这枚旧的……
向苼微微挑眉,也不急着看旧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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