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未说话,也不知亡躯有没有神智,能不能听懂晋安的话,河面下滚起浊浪,托举起小船,开始逆流而上。
就在小船要离岸之时,岸边又传来一声年轻女子的叫喊声,她朝小船挥手跑来,口中喊着船家等等,等等,这里还有一个人。
但小船上这位道冠破碎,道袍在寒风里残破染血飘飞的老者,对河岸上的女子声音,置若罔闻,小船速度越来越快,在滚滚河面中逆流而上,载着船上的一老一少,刺破黑夜,消失在茫茫夜幕里。
只留下岸边女子独自生闷气。
……
小船在河里一路逆流而上,看似速度不快,可周围一座座像高山一样的大战废墟,倒塌的宏伟宫殿群,从身边快如浮光掠影的倒退。
“小兄弟,刚才岸上那姑娘不简单呐。”老道士突然说道。
他继续说着:“老道我在那姑娘身上,看到了一件功德法器,厚德能载物,那姑娘应该也能像我们一样登船。看来她要等明天的船了。”
虽然蛤蟆大仙已经战死。
现在掌舵的是执念所化的残躯。
但小船非但没有阴气沉沉的阴气感,反而神性光明,就像是船上载着的不是一个死人、两个活人,而是一轮金光太阳。
太阳照破夜幕。
驱赶黑夜而行。
这是厚德。
头顶的大雨还在下着,小船越是逆流而上,越是深入遗迹深处,就连头上的雨也开始越下越大。
但小船上的厚德太阳,开天辟地,把大雨纷纷都抵挡在外。
如一轮金阳在河里前行。
“小兄弟,你说这里的雨下了千年都不枯竭,下了千年都没被淹没,这洞天福地下的雨,有没有可能最后水往低处流的都流入了外界的阴邑江里,最后百川归海?阴邑江年年那么多江水,有没有可能就是来自这洞天福地里的雨水?”老道士说道。
他顺便整了整脖子周围的树枝,给自己找了个舒服姿势,后脑勺拿桃木枝当靠枕,苦中作乐。
这一路上,小船路过一片片奇诡区域,周围怪声不断,但最后都被小船如阳春白雪消融。
上了船就没法下船了。
晋安只能相信蛤蟆大仙能带他找到削剑。
晋安甚至还看到了那个一直拖曳着黄金龙棺的死人,才两天时间,想不到其拖着黄金龙棺已经走出这么遥远。
所过之处,都被点石成金。
老道士白天时候听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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