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心中那股古怪之意,
等听到那声:“殿下慢走不送”时,秦王才恍然大悟。
是了。
这位许大人望之全无权位名禄中打滚的样子,冰砌玉堆,风清气朗……就像深山中不食人间烟火的古练气士。
可是与外表相反,她是饱读诗书的六元及第状元,是一入朝便搅弄风云,屡屡升迁的臣子,也是……大胆投注储君的投机之人。
一念及此,秦王失笑的摇摇头。
也就是许玥了,不然换个人这般,给人的印象绝对不像如今这样好。
反之,他竟然诡异的觉得,许大人下注自己,令人颇有受宠若惊之感。
毕竟展露给别人的是一面,自己却有幸察觉到她的另一面,对吧?
快出门的时候又想起什么似的,他回过头来对许玥道:“正事忘了嘱咐了,未免不够,那玻璃希望许大人多准备一些。”
“殿下放心。”
没错,秦王今日能来民生署,自然是有个明面上的理由的,就算陛下默认了自家爱卿和儿子有些个小九九,许玥也识趣的掩于人后。
迫不得已要来往,总会扯个理由出来。
这个理由,就是孝顺的秦王听了“玻璃”之后,纡尊降贵来民生署,想要为目力消退的父皇和母后换上新的玻璃窗。
玻璃这东西有准确的流程,依此时的技术做起来并不难。
前一段日子,民生署中匠人便来报,玻璃造出来了。
许玥便顺手将玻璃扯过来,当个理由用了,嗯,听起来真不纯粹。
…………
宫宴后第三日,椒房殿。
“……父皇看这玻璃,是不是十分清透无暇,从一面可以看到另一面,兼之坚硬,如果冬日赏景,用这东西换了窗纸最好不过。”
秦王含笑介绍,天子和皇后也听的十分认真。
听完天子伸手拿过小块的玻璃来,不拘小节的放在眼前一看,果然,清透无比,让他想起在边关冻的坚硬的冰来,也是这般样子。
连冰冷的触感都差不多——这就是天子的错觉了。
“这玩意儿是挺不错的。”他兴致十分高昂,又说:
“朕听约神父将故事的时候,听他说起那些教堂窗户上面镶的就是一块块玻璃,漂亮极了,想不到许卿便做出来了。”
约书亚不负许玥所望,甚至是远远出乎了她的预料。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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