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物圣人都要听他讲解,有时还问上几句。还从未有过今日这情形。
薛打牌?
时隔一年没来,长安城竟出了这样能抢圣心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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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一起打牌的是杨玉环、张汀。
张汀身为太子良娣,常常入宫打牌,倒也没人担心李隆基会再抢一个儿媳妇。
因为李隆基身边的美人其实太多了,朝野知名的就有数十个,个个都有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他如今六旬,需要的更多还是玩伴。
这边牌局一起,那边李龟年拨弦,开口唱歌,与许合子又是不同的味道。
“红藕香残玉簟秋……”
杨玉环推了一张牌,跟着轻声哼唱,唱法却与李龟年全然不同,竟是已将薛白那唱法融会贯通了。
李隆基接着唱,愈发得意,轻蔑地扫了薛白一眼,问道:“比你唱得如何啊?”
薛白讶道:“我唱歌那样……圣人与我比?”
“哈哈,竖子,连同样的唱法也听不出?”
“音律是高雅之物,我只能打打牌。”
李隆基莞尔道:“朕既擅音律,又擅骨牌。可见骨牌与音律一般高雅。”
张汀虽不知他们在聊什么,但天子说了笑话,她当即凑趣地笑起来。
“托圣人洪福,我也高雅了。”
说罢,她推倒面前的骨牌。
“胡了。”
李隆基朗笑,赏赐了张汀一件贡品。
任内侍宫娥们上前垒牌,张汀道:“我来之时,恰遇阿菟回来,说起终南山之行,不住地说起此番难得见了名动长安的薛郎呢。”
“一转眼,阿菟也及笄了啊。”
“女儿家嘛,见了新奇的事物难免好奇,又是故事又是新词,说也说不完。”
李隆基自是能察觉到张汀的意思,目光看向薛白。
薛白低头抿了一口水。
“竖子,在说你,伱避什么?”
在避什么,连一旁的内侍们心里都清楚,这大唐,谁愿娶宗室女啊?圣人的公主、郡主又多,个个愁嫁。
忽然,杨玉环笑了笑,道:“少年郎得了夸奖,还懂得谦逊。”
她招了招手,唤张云容把今日收到的一只莲瓣金碗拿过来。
这只金碗又是安禄山所造,碗壁上捶出了莲花瓣纹,极为精致。
锤揲浮雕工艺并非中原匠师所擅长,可见安禄山绝对是送礼的一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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