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死之后任由他人摆布。
“啊——”
于野暗暗呻吟一声,强打精神。
天上无月,四方一片黑暗。唯有海浪声滔滔不息,还有人影在朱鸟石前晃动。
便听墨筱在出声询问——
“车菊、朴仝、尘起、白芷何在?”
“他四人走远了,或许忘了时辰。”
车菊四人竟然循着海滩走远了,至今尚未归来。
“戌时将至,却少了四人,冷尘……”
墨筱似有不快,便要吩咐冷尘前去寻找。而她话音未落,十余道人影穿过夜色而来。
“墨师妹!”
来的正是郜登,还有十二位神启堂的内门弟子。
墨筱顾不得寻找车菊等人的下落,带着余下的弟子举手相迎。
“郜师兄!”
说话的工夫,双方聚到一处。而一方人多势众,兵强马壮的样子;一方仅有六人,还有一位病恹恹的坐在十余丈外的沙滩上。
“呵呵!”
郜登傲然一笑,却又左右张望,警觉道:“墨师妹,你的弟子尽在此处?”
“四人游玩未归。”
墨筱只得如实答道。
“岂有此理!”
郜登顿作不满,教训道:“墨师妹约束弟子不力,若是走漏风声,使我功亏一篑,只怕你难辞其咎啊!”“有关南屿城之行,小妹一无所知。”
“即便如此,也万万不可大意!”
“师兄所言极是!”
“罢了!”
郜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随行的弟子皆心领神会,转而四处散开,并飞剑在手,严阵以待。便是于野的身旁也站着一人,颇为不屑的冲他冷哼了一声。
郜登见远近没有异常,这才继续说道:“由各方消息得知,当年的海外修士或从此处登陆蕲州。而海外修士不止一人,遭到追杀之下,又远渡大海,早已疲惫不堪,必然就地躲藏疗伤。据此研判,海外修士的躲藏之地,便在朱鸟石至南屿城的六十里方圆之内。而白天此地游客甚多,你我唯有夜间行事。每晚戌时至寅时,从海边往北寻找,不妨掘地三尺……”
终于等来郜登,于野却已渐渐支撑不住,他蜷缩着躺在沙滩上,气海与四肢百骸间的撕裂般的疼痛使他手脚抽搐、眼前阵阵发黑。而他依然咬紧牙关,强行记下郜登所说的每一句话。
朱鸟石与金蟾矶,已印证了裘伯的遗言。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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