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前往灵蛟谷,兴奋所致,难免问东问西。他爹也想着趁机叮嘱几句,却不知为何变得烦躁起来。
“汪汪——”
前方传来狗吠声,疾行中的车马放慢去势。
十余丈外,为河谷的狭窄处。旁边的乱石堆中,慢慢站起一道人影,许是从梦中惊醒,犹自揉着惺忪的双眼。
“于野?”
于二狗惊讶出声。
那杵在石堆里的人影,是个少年,发髻散乱,皮袍松垮,满脸灰尘,行迹狼狈,正是于野。那是他的玩伴,也是村里的好兄弟,彼此再熟悉不过了。
惊讶者不止一人。
坐在大车上的于宝山回头一瞥,收住马的缰绳。待两架马车停稳,他大声问道:“于野,在此作甚?”
“我……”
于野赶到此处,本想稍事歇息,谁料过于疲倦,竟然睡着了。而事已至此,倒也不用隐瞒。他支吾片刻,如实说道:
“宝山兄,我要前往灵蛟谷。”
“哼!”
于宝山哼了一声,叱道:“家祖有言在先,尚未成年者,不得参与冬狩,你敢违反族规?”
家祖,便是于宝山的祖父三爷爷,于家村的族老,德高望重的人物,岁数大了,身子骨折腾不起,已多年未曾参与冬狩。
“三伯……”
于野看向于宝山身后的大车,继续恳求道:“三伯,请允许小侄同行!”
他话未说完,便被粗暴打断——
“于野,滚回于家村!”
于野没有理会于宝山,再次急切出声道:“五伯……”
于二狗祖辈行五,他爹于石头被族里的晚辈称为五伯。那位五伯好像是躲避不过,迟迟疑声道:“三哥,你看这孩子,性子倔着哩……”
于石头口中的三哥,也就是于宝山的爹于佑财,他坐在第二架大车上,伸手捋着络腮胡须,沉吟道:“他尚且年幼,依我之见……”
于野急忙提高嗓门道:“我爹遇难,至今尸骨未还。各位叔伯与他交情深厚,岂能袖手旁观?”
不到灵蛟谷,他誓不罢休。
人群中几位年长的汉子摇头叹息——
“唉,倒是个孝子!”
“爹娘双亡,也是可怜!”
“族规难违,情有可原……”
“这个……既然不肯回村,便破例让他跟着吧,拜托老哥几个照看一二。”
于佑财思忖片刻,不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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