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装着什么,他说装着他的儿子,而他只有一个儿子。”
“还有老妇人身上穿着炸弹背心开车撞向敌人,她简直比斯巴达勇士还勇敢,我问她为什么,因为她的儿子、儿媳、孙子全都死了。”
张拾久拍拍自己的腿:“还有这个,我在医院拍摄采访的时候被炸伤,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一个记者在医院还会被炸吗?”
记者这个职业,医院这个地点,都是人道主义不该袭击的对象。
张拾久垂下眼:“他们就是专门冲着记者来的。”
“所有的记者,不分国籍立场,全是他们的目标。”
所以到现在为止,流出的战场画面越来越少,只有受害者拍的短视频偶尔还能上传到网络里。
除了参战士兵,没人知道战场上的具体情况。
但所有人都能想象得出来。
因为有参战士兵、一位真正的战士,在自己国家的权力机关前自焚了。
墨非闭上眼,扶着额头想了很久,问他:“你怎么知道他们手上一定有这个东西?”
张拾久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扯着嘴角笑:“他们的悬赏够高,而且又涨了。”
他补充道:“已经高到连我看了都有些心动了。”
墨非:……
他有理由怀疑这人是想把人骗出来杀。
张拾久放松了一些,靠在轮椅上:“他们杀记者,说白了也是知道自己干的不是光彩事,投资那么多二战电影就是为了巩固自己受害者的形象,又要世人同情又干这种破事,啧——”
墨非觉得他是想骂人,但没有骂出来。
他还是有些不解:“假设真有那么个东西,然后你还真拿到了,你又能怎么办?”
张拾久撑着脑袋看他:“你知道我学什么的吗?”
墨非答道:“知道,艺术啊。”
“那是从前。”张拾久面上透出几分认真,“国内有很多东西可能赶不上国外,但新闻学是真不错。”
墨非表情变得微妙起来:“你认真的?”
“当然。”张拾久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断章取义、恶意剪辑、挑起对立、误导公众,他们对如何制造热点太娴熟了。”
“然后?”
“等我拿到东西就雇人把它投到时代广场上去。”张拾久又恢复了温和的笑意,“还有涩谷大屏和迪拜大楼。”
墨非忽然感觉有点窒息:“你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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