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提着白吻在幻阵里走了走,看着无边无际的花海其实真正走起来不过几千米的方圆。
并不大。
阵眼会在哪里?
扈轻抬头看天,黑沉沉的,似乎有云又似乎没有。低头看花,密密麻麻。头疼,她希望阵眼在天上而不是在某朵花里。
飞升而起,向上飞,飞到一段距离后感觉明明仍在继续向上,可下头花海始终是那个距离。
扈轻开始巡视天空,一圈圈的放出神识锁定,最终一无所获。
落下来,难到阵眼真的在花海里?
叹气,她从来不是聪明的人。
阵盘在这里完全失效,根本无法确定方位。
信手拔下一棵彼岸花,血红的花瓣血红的茎,嗅了下,没有味道。
没有根,拔出花茎的地方也是血红的地,抠了抠没有泥土,像水一样流动,可站在上面是大地的触感。
扈轻一棵一棵的拔,不一会儿就抱了一大束,拿几根花茎捆了,再拔,再捆。
拔过花的地面没有新的花长出。
花束放在地上也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新鲜的如同采摘前。
扈轻沉着性子一棵挨一棵的拔,绢布也耐着性子看她一棵一棵的拔。
扈珠珠在空间里睡觉,打着小呼噜,火灵蛮躺在地上装死。
果然不如她的好大儿贴心,如果扈花花在,早跳出来撕咬了。
算了,人和人的缘法强求不得。而且扈轻觉得扈珠珠越来越像水心了,懒懒散散的,只有提到吃的时候才最有精神。
扈轻耐心的拔着彼岸花,拔得很仔细,没有一根折断,捆成一束束的往后丢,堆在一起。过了许久,终于将所有彼岸花拔尽,堆成一个高高的堆,小山一样。
她坐在小山顶上,去摸天,摸不着,仍是没有找到阵眼。往后一躺,不管了,睡一觉再说,手心火辣辣的,全是花茎勒的。
闭上眼不过三秒,扈轻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外头清风明月,有泉石上流,而她——泡在泉水里。
懵。
出来了?
飞上天,看到无极门高高的山门,还有山下闪耀灯火的坊市。
果真出来了。
莫名其妙的。
飞去坊市,找了个客栈打坐一晚,天亮后入无极门,上次送她出来的那位徒弟接她进去。
扈轻很不好意思:“劳烦你了。”
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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