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赶集的日子,花伯出了屋门,挑着一担凉薯,瞬时之间,上了大船,来到了吕镇。吕镇多日不见,较比往日,那是来得更加的气派,行色匆匆的人们,脸上无不带着笑容,纵使是大街上的房子,不经意之间听去,也是会发出阵阵笑声来的。
花伯的凉薯,那是经过精心挑选,又是剪须又是清洗,非常之干净,并且样子极其漂亮,深受过往行人之称赞,有人这便趁花伯不注意,偷偷拿走了一个。
本来想图谋些钱财,之后再为小花置办些嫁妆,风风光光地嫁到吕镇,过着上等人的生活,而自己活在荒村,这脸上也有些光不是?当然,没有嫁妆的话,那肯定是不成,说不定啊,人家吕镇的人会看不上,毕竟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个门当户对,儿戏不得。
再者说了,没有个嫁妆,自己的小花嫁过去之后,也是不会受到待见,如此活人,亦不是个事。为了给小花置办些嫁妆,没奈何,花伯只好是辛苦些自己了,没日没夜地呆在大山上,皇天不负苦心人,种出来的凉薯还真是又大又圆,人们都说他定然会发大财。
花伯挑着凉薯上了吕镇,本来想趁着人多,一下子把货物卖出去了,之后再为小花买些项链、珍珠,不妆扮妆扮,届时让人家看到,一旦看不上,则将如何是好?
花伯卖凉薯这天,天色本来是非常晴好的,可是不知为何,瞬时之间,已然是阴云密布,好在过了一会儿,阴云散去,又是阳光明媚的样子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挥汗成雨,碾土作尘,非常之繁华,酒楼饭馆之中,宾朋满座,言笑不断,极尽人间之奢华。而花伯此时独自坐在自己的摊位边,面对过往之行人,尚且觉得有些过于奢侈,觉得长此下去,那得花多少钱来着,因此在心里很是不以为然。
到了太阳渐渐偏西,凉风乍起之时,大街上尚且还有许多的人行走其中,不过这些人走过花伯摊位边时,并不多看一眼,甚至也不问一下这价钱之多少与货物之好坏。摆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摊贩,不要说凉薯卖完了,纵使一些卖大粪的也已然是收工回去,或是坐在小酒馆里喝着一些上等的好酒,或是坐在大船上,正与三两好友把酒言欢,说些风花雪月的破事。
只有花伯的凉薯,本来是非常之漂亮,简直比一些风流的少女尚且还来得可爱些,却不知何以,根本就无人过问,纵使是问一句,那也不过是问一些不相干的话。
“我说老哥,你好好的货物不卖,何以要卖这些臭石头呢?”一位路过的人如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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