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不成腔调的歌,一时也颇为心烦,要不是自己别无去处,才不呆此地呢。
好花窃以为,少秋之所以没有出去做工,却居心叵测地呆在这破败小屋,虽然别人可能不晓得,却如此瞒得过自己?他不就是为了想和自己女儿好嘛。可是,自己的女儿长得跟天仙似的,纵使是嫁得再差,也不至于嫁这人吧。当然,她也同情少秋,作为一穷人,这么想想,那也是没有办法之事,而自己却要与此人同处一村,真正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她此时十分绝望地靠在一捆烂柴草边上,闭着眼睛,似乎正在想着对付这穷人之法子。可是,想了这么大半天了,一时头脑有些昏沉,便不想了,也不恨少秋了,却深恨自己想不出对付的法子。此时真是想扇自己一巴掌,太没用了,如此做人,尚且不如死掉的好!
好花在烂柴草上靠了一阵子,便又相当没有精神地离去了,神情怏怏,直如周亚夫觐见汉景帝。而花伯却尚且还呆着,怕万一小花走到这儿来了,那可不太好了,要不是怕荒村的人们反对,他早就把这条大路封死了。
当花伯蹲坐在一块石头上时,少秋呆在屋子,里面虽然漆黑,灯火不甚明亮,勉强可以看书。正准备高声吟诵之时,花伯却在门外咳了一声,姑且以如此之方式表示自己对他读书的不满,而听到花伯咳嗽,少秋一时不敢读书了。
呆在屋子,静默着,眼看时光流逝,徒然听着小河声,少秋心绪苍茫。而不读书,却要如何消此漫漫长夜,难道走出这屋门,在荒村到处游逛?肯定不成的。
姑摸着花伯走了,少秋复高声读书,正此时,却听见一人走来,仔细一听,可不就是花伯。花伯走过这屋门时,下死力啐了一声,又吼叫着,似乎是看到了鬼。
面对如此情形,少秋尚且还敢读书吗,当然不敢了,便又静默着,欲待花伯离去了再读。可是,谁料到花伯竟然再次蹲坐在屋门外一块石头上,骂了句娘,点了支烟,吧嗒吧嗒地抽着了。
此时,小花不知从什么地方走过来了,远远地看到花伯呆在这,一时不敢过来,只是相隔老远叫了一声,而花伯此时吼了一声,其意思显然是叫小花不要过来,不然的话,便不客气了。小花看到事已至此,再想与少秋说话,大概是不可能的了,而借了他的书,想还给人家,怕也是办不到了。
“爸,我来打酱油!”小花远远地对着花伯说,声音有些伤感,似乎想哭泣。
“家里不是还有酱油吗,你怎么又想打酱油了,快不要来了,回去吧,不能从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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