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
看到了梁隐回到了揭门关之上,看着他那衣袍尽碎,狼狈不堪的模样,陈骁的语气都虚了许多。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本自己倚仗的武圣,居然在左宁的手下两个回合便败下阵来,而左宁虽然没有当场将梁隐斩杀,陈骁也能明白,不过是一个诛心的手段罢了。
铛。
梁隐随手将自己的这根已然弯曲的齐眉棍扔到了一边,脸上的阴翳愈发重了许多,两条手臂之上满是发力过猛而崩开的血痕,鲜血已然染红了他的双臂,滴滴答答地滴在了地面上,渗进了揭门关的青砖之中。
“走,明日左宁若是全军来袭,你这三千精锐连同原本的五千守军,一日便会成他的脚下枯骨,到时候想起来撤退了,可就没路了。”
虽然自己到此是为了制衡左宁的,让左宁不能这么快拿下揭门关,但是自己和左宁能旗鼓相当那才叫制衡,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自己再不走,那真的就是插标卖首,还葬送本就元气大伤的荆州军八千士卒。
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听见梁隐都这么发话了,陈骁忍不住扭头看向了滚到了一边的那根玄铁齐眉棍,笔直的棍身已然不复,在最中间突兀地凹下去了一些,已然变形,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后,陈骁没有多废话,连忙将军令传了下去:
“全军,清点行囊,一个时辰之后,撤回荆河!带上……辎重全烧了,一颗米都不能给北境军留!”
看着陈骁忙着去处理军务,将大军带离揭门关,梁隐胸腹中的那口闷气迟迟叹不出来,短短不到一年,徒弟跑了,自己被别人两招击溃了,陪伴自己入圣快有二十载的齐眉棍也废了……
一时之间,梁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突然就感觉很郁闷,感觉和荆王共事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不过谁又可以想到,沈逸生前下的这步棋,将长公主下嫁给了北境燕州的一个毛头小子能带来如此颠覆的效果。
杨贤机关算尽布局荆州多年不如沈逸的一时病急乱投医。
无敌了。
过了良久,梁隐无语到释怀地笑了一下,然后径直一步一步地走下了城关……
……
“夫君?情况如何?”
虽然刚刚的巨大动静,陆水寒等人隔着老远都看得见,而且看左宁披挂整齐,气度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好似出去散了个步一样,已经明白了左宁出手之下,梁隐应该是被碾压地击败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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