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用绫纸书写的。
而且,不同级别的官员告身、脚色,所用的纸张颜色、规格、数量都不相同。
韩绛手里,那么厚的绫纸。
想让吕公著不注意都难!
吕公著眼睛顿时咪起来,他笑呵呵的上前,行了一礼然后明知故问:“左揆手中怎拿着这许多告身?”
韩绛还礼,也眯着眼睛,笑着道:“不过是些小儿辈的告身、脚色以及堂薄!”
“老夫正想看看……”
他扬了扬自己手里,那加起来快有一两寸厚的文书:“彼辈是否存在着些不为人知的联系。”
吕公著微笑着看向那些文书,道:“左揆想知道些什么?”
韩绛咧嘴一笑:“他们是否结党?”
吕公著的笑容凝固了下来。
这正是他担心的地方。
结党啊!
这是官员碰都不能碰的红线,也是广泛存在的事情。
在大宋这种体制下,官员不结党,就没办法做事。
可要是结党了,就等于留下了一个把柄。
上面随时都可以拿着这个把柄,拿捏大臣,甚至问罪大臣。
同时,一旦结党的事情,被人摆到台面上。
狂风骤雨立刻袭来。
吕公著仕宦数十年,早就成精了。
自然,他不会留下把柄给人抓。
可问题在于,他身边的人,就没有他这么厉害了。
所以,他看着韩绛,微微一笑:“左相,言重了……”
“如今朝中众正盈朝,哪里有朋党?”
你可别乱说!
现在大宋朝堂,正人君子,济济一堂。
就算有那等小人,也只是一小撮!
“哦!”韩绛也不在乎这些。
他只是拿着自己手里的文书,毫不客气的坐到了客席。
然后静静等着吕晦叔,替他亲手舀好一碗茶汤,端到他面前。
热气腾腾的茶汤,散发着茶香,只是闻了一下,韩绛的精神就振奋了起来。
他将手里的那些文书放到一边,端起茶汤,轻轻抿了一口,就赞道:“右相的茶,一如既往的好喝。”
“粗茶……粗茶……”吕公著笑起来,可心中却已经忍不住肉疼起来了。
因为他很清楚,韩绛这个老货,肯定是来宰他的。
要平息这个事情,他不知道得付出多少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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