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子第一次任命大臣,都不能得到落实贯彻。
以后,六哥的诏书还能被人尊重吗?
六哥到底还能不能执掌这个天下了?!
这才是关键!
这才是重点!
司马光到底怎么回事?
他修资治通鉴,熟悉上下古今故事,怎连这个都不知道?
于是向太后收敛泪花,擦了擦脸颊,抱着赵煦说道:“六哥放心,无论如何,母后都不会叫六哥被人看轻的!”
倘若天子连任命大臣的权力都要被剥夺。
那谁是天子?
……
保慈宫。
太皇太后,也在看着通见司刚刚上呈的司马光上书。
“司马光,到底要做什么?”
和向太后比,这位太皇太后的脾气就又火爆多了。
所以向太后只能在赵煦面前哭。
而太皇太后,却已经铁青着脸了。
“他指桑骂槐,说的是谁?”
“上次在汴京不言,今天却忽然言及此事……”
“他这是在要挟老身吗?”
她看向司马光上书的结尾,居然说什么‘乞下诏书,开言路,伏望两宫圣慈早赐施行’。
前些天,都堂明发天下的诏书,他在洛阳是没有看到,还是他不认识字了?
如此想着,太皇太后又想起了那日,她欲剥麻王珪那个逆臣。
结果司马光横竖不让,还当殿和她顶了起来!
于是,她的火气越发的大了。
在太皇太后身边,本该适时的劝说和引导这位太皇太后,转向司马光的内臣粱惟简和张士良,这个时候却紧紧的闭着嘴巴,一个字也没有说。
这两个在赵煦上上辈子时,为司马光的执政之路说尽了好话的大貂铛,此刻沉默的原因很简单——市易务已经罢废,堤岸司也撤销了。
他们和他们背后的子侄们,已经满足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冒着风险给司马光说好话?
司马光会给他们钱吗?
并不会!
最终,还是刚刚升任宁国军留后的张茂则开口劝道:“娘娘息怒,或许司马公并不是在谈论两位国亲的事情呢?”
“娘娘不如将司马公招到京城,当面问清楚……”
“实在不行,还可以请文太师来看一看……”
太皇太后这才渐渐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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