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直接杀了你。”
聂公公一怔,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
“许长天并未与你说笑,那记术法确实只用了三成左右的威能,你的功法道蕴瞬杀不了他,但他可以借此瞬杀于你。”
李耀玄缓缓坐直了身子,看着这大伴眼中的愕然,淡笑道:“你也不必惊讶,术法相克罢了,生死道蕴在手,就连朕全力施为都瞬杀不了那小子。”
总领司礼监数十年,聂公公自然知晓生死道蕴,低声道:
“那陛下您对未来的谋划.”
李耀玄并未表露出任何气恼与愤怒,只是说道:
“许长天确实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昭渊他又何尝不是呢?”
聂公公呼吸略微一滞,声音带着些许颤抖:
“陛下您难道”
话说一半,他便在李耀玄那浑浊的注视下将后半句话咽了下去,重新匍匐于地:
“奴婢僭越。”
“呵起来吧。”
自龙椅之上起身,李耀玄看着眼前这偌大天下唯一能够信任之人,柔和的笑道:
“你随了朕一生,到了如今这一步,朕不可能再动你,又何必一直如此谨小慎微?”
聂公公没动,声音依旧恭敬:
“圣上待奴婢恩重如山,理应如此。”
李耀玄闻言摇了摇头,绕过了御案,走至窗棂前,负手而立。
聂公公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小步上前,侍立于李耀玄侧后方。
望着窗外月下清湖,李耀玄苍老的眼眸中的神色逐渐恍惚,忽地唤道:
“大伴。”
“奴婢在。”
“你觉得朕可笑么?”
李耀玄略微垂眸,盯着自己不受控制微微颤抖的枯槁手掌:
“即便到了如今这个不能再犹豫的时间,朕依旧在犹豫。”
“陛下,您不管做出任何选择,对于您自己而言都是对的。”
聂公公垂着眼帘,轻声道:“按时间来算,三皇子还未走远,若是那许长天愿意去追,将他追回来应当不难。”
“咳咳咳”
似是染了风寒,李耀玄掩嘴轻咳两声,声音平静幽然:
“筠庆那小子比你想象中的更聪明,他懂朕的心思,亦懂他那皇长兄。”
太子意欲让贤的念头瞒不过李耀玄这位看了他一生的父亲,轻声笑道:
“今夜筠庆他没有回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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