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元吃痛咂嘴,瞪了这好胸弟一眼,瞥见一旁的迦忆也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也便对着沉吟着说道:
“大概猜到了。”
“是什么?”
“纳兰庭这么做的目的应该是在为投降做准备。”
“胡说!”
听到这话,迦忆黛眉瞬间一竖,像一只炸毛的波斯猫:
“先王他绝不可能是这种人!”
“.”
在《沧源》中,大漠神女便挺敬重纳兰庭的,这位鞑晁先王似乎是这她的所尊崇的先辈。
因此,许元对她的反应也并不奇怪,轻笑着问道:
“那你解释一下为何他即便宁愿身死,也不在大炎境内制造民族仇恨的原因?”
“先王之死是乃是以身为药,欲治鞑晁千年之积弊。”
迦忆眯着美眸,快声反驳:“当时若不这么做,谋划皆将付诸东流,那些夺来的海量物资器械都会被留在大炎境内。”
许元摇了摇头,抬起了食指与中指:
“这是他给你们留下来的两条路,一是借炎朝之重器以伐炎而谋天下。”
说着,
许元转过身,曲腿盘在床上,直视着对方那如绿宝石办瑰丽的瞳孔:
“只是可惜纳兰庭向天谋来的第一条路已经被你们这些后人走绝了,你们鞑晁人未曾侵犯大炎边疆的那三十年里,应该实在内斗吧?”
“.”
迦忆碧瞳轻晃,别开了视线。
先王以生命换来的海量物资被运往了大漠深处,随之而来的并不是中兴之治,而是各氏族之间围绕先王子嗣所发动的一场又一场的内斗战乱。
即便有着那些夺来的大炎重器,即便有着那些名匠做工,五十年间,鞑晁虽然强大了不少,但却远远没有达到先王所想看到盛世之景。
“看来我说对了.”
许元看着少女的神色,笑着收拢中指,以食指轻轻点了点她胸口的红宝石挂坠:
“你们这些后人的不争气纳兰庭也算到了,所以他变给你们留下了第二条路,以妥协融合而谋生存。而要想走这第二条路,那他便不能再大炎境内制造民族之间的血海深仇。
“不然,留给你们鞑晁人的结局只有和如今北境蛮族一样的下场。”
话落,房间之内陷入了如深海般幽深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在昏暗的床榻上,属于西域少女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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