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去遣酒楼下人送些名酒和小食过来布置一下,请周兄在此稍候。”
“这倒是不用了。”
许元轻笑着唤住了他,指尖微抬直接从须弥戒中将,一架矮桌,两张短椅放在了露台之上。
一屁股坐在其中一张短椅之上,长发随着含砂夜风拂动,冲着牧兴义轻轻一笑:
“受你招待了大半月,今夜便由我来宴请兴义你吧。”
牧兴义缓缓回眸,盯着那突然出现的桌椅看了一瞬,道:
“周兄竟然有须弥戒这等神物在身。”
一边说着,他也微笑着坐到了许元对面,病恹恹的脸颊上依旧维持着那淡然微笑:
“那吾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许元看着他那平静的神色,轻笑着问:
“你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牧兴义摇了摇头,声音平淡而自然:
“周兄身侧两位红颜年纪轻轻便有宗师修为,家世定然不凡。”
“.”
许元深深看了对方一眼。
从初识到现在,他从未在这面容苍白的青年脸上看见除了微笑以外的任何神情。
哪怕是遭受狼群袭击,整个商队构筑的防线已然摇摇欲坠之时,此人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微笑。
牧兴义的身上都透露着一种无所谓的气质,仿佛对什么都不在乎。
这大概便是许元能与此人谈得来的原因之一。
心中想着,许元随手将几瓶价值千两的灵酒放在了桌案上,又取出几碟路上购置来的下酒坚果,一边为二人斟酒,一边闲聊说道:
“说起家世,以兴义伱这姓氏和手下商队规模,应当乃是牧氏商会的人吧?”
牧兴义闻言没有否认,微微颔首:
“牧山海正是家父。”
许元闻言略微挑了挑眉,将斟好的酒杯递给对方,语带讶异:
“兴义你竟然是牧家嫡子?可为何手下商队连个宗师供奉都没有?”
“嫡子算不上,家母乃是家主的三房,十余年前犯了些错误,并不怎么受家主待见。”
牧兴义接过酒杯,淡然解释:“至于商队供奉.原本是有的,但他在遇到周兄你之前不久便战死了。”
“妖兽?”
“嗯。”
“节哀。”
许元低语一句,举了举酒杯,与对方一饮而尽。
感受着酒液在味蕾间的回甘,许元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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