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之中,谁立下的战功最多,最打下的疆域最广?可是凭什么,在前方流血流汗的是我们,最终所有的荣耀都是陛下的?站的时间太久了,老臣想要换个地方坐坐,难道有错吗?」
「陛下,佛帝此时必然已是得了失心疯。」四位神王不由同时急忙跪下:「恳请陛下将这疯子速速拿下,以免有污圣听。」
「说下去。」天帝并没有理会四位神王,目光死死的盯着佛帝。
「陛下难道不怕会有辱圣听的吗?」佛帝哈哈大笑:「有些话,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只怕陛下的脸上也不会太好看。」
「无妨。」天帝挥了挥手:「朕不介意。」
此时,天帝负手而立,眼眸之间没有任何的情感。那怕仅仅不过只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却是却如同一座高山大岳般让人根本不敢直视。
「当年的陛下,何等的意气风发,征战天下,无往不利。」佛帝摇头苦笑:「曾几何时,老臣也曾想过,永远跟随在陛下的身边南征北战,一辈子也就够了。只要能让这三界一统,让这世间永沐皇恩,那也值了。可是现在的陛下,那里还有当年那叱咤风云的英雄之气?现在的陛下,已然成了只知道躲在天庭之中享乐之徒,身边又尽是一些见风使舵之人,处处只知讨陛下之喜。这样的陛下,又如何还值得老臣的满腔热血,整个天庭,已然都变成了温柔乡英雄冢,沉浸在阿吁奉承之间,老臣心中不甘。」
佛帝在咆哮,声音很愤怒。
「论其战功,老臣不在任何一人之下,论其才德,老臣亦不弱于当世任何一人。」佛帝嘿嘿怪笑:「凭老臣的功劳,怎么着也不应当被发配到西界荒苦之地吧!可是,这么多年以来,老臣在西极天尽心竭力,对陛下忠心耿耿,甚至为了陛下的大计,老臣甚至不惜自降身份,放下妻儿子女入了佛道,就是为了替陛下开辟西方极乐世界。可是这么多年以来,陛下不仅对老臣不闻不问,对西极天的一切更是不闻不问。老臣只想问陛下一句,到底是老臣做错了什么,竟然让陛下如此绝情?」
天帝没有说话,眼眸之间不由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终究,有些话,有些事儿,无法开口。
「朕未及过问西极天之事,佛帝便要想取而代之吗?」天帝微微摇头:「其实朕也很想知道,佛帝究竟是如何所想。」
「取而代之?」佛帝嘿嘿怪笑:「这天下,本就是有能者居之,难道老臣便想不得吗?这个天下,陛下之位来的是否名正言顺,或许也只有陛下自已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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