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安平大笑后用鄙视的口吻教训士兵们:“早跟你们说了,小鬼子也是血肉之躯,只要战术到位,收拾他们就跟捏死小蚂蚁一样!”
“准备防炮——我去其他阵地溜达!”
“我,张世豪,今天就钉死在这里了,我不死,谁他妈都不准当逃兵!”
“我死了,你们记得把我的尸体抢走!要是我的尸体落在小鬼子手上,被我折腾了四年的小鬼子,说不准会一人一口肉,我他吗做鬼都得气的诈尸。”
张安平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个已经变成了铜浇铁铸的阵地。
尽管他没有和这个阵地的士兵们有太多的交流,但阵地上的所有人,却已然脱胎换骨。
已经走掉的张安平突然又回来了,他朝防炮洞中的年轻排长喊道:“忘了问了——你小子叫什么名字?!”
“胡泽洲。”
“是个好名字,仗打完了你小子跟我最后一个从租界撤离。”
“是,长官!”
……
这一天的张安平,出现在了一个又一个岌岌可危的阵地上,一次次力挽狂澜,一次次带着溃兵重新夺回了丢失的阵地。
他没有向士兵们说什么大道理,只是告诉士兵们:
我死了你们再撤,撤之前一定要把我的尸体带走,我可不想我的肉被小鬼子一人一口的分食。
尽管很粗俗,但他用自身的行动和这句话给了士兵们一颗定心丸。
战斗持续了很久,一直打到了天黑。
日军始终未能彻底的突破一个阵地,从未打开过一个缺口。
甚至从下午三点开始,日军的进攻就越来越难了,之前他们还能时不时的突破一个阵地,可从下午三点开始,阵地上的守军却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即便日军进入阵地,他们也死战不退,也会用坚决的白刃战跟日军对抗。
这样的变化让一直川崎越来越抓狂,甚至在天黑后集中了手上的预备队进行了决死的突破,可依然未能成功突破阵地。
第三道阵地,铁打铜铸、坚不可摧。
……
一份又一份的战报堆在了土肥圆面前,土肥圆却没有心思看。
或者说,他不敢看。
因为每一份战报,都是有关法租界和城区沦陷的报告。
可不看报告也没用,因为参谋还是会进行报告:
“报告,保安局组建的保安军在庙前街大败。”
“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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