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简直直击灵魂。
无论是李正也好,张建也罢,都属于自尊极强的类型。
如果庄严只是骂两人本事不行,天赋不佳,那倒也算了。
骂他们浪费老百姓纳的税,这话就大了去了。
不过两人还是得憋着。
只能憋着。
李正一直在琢磨着庄严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只是一直没琢磨透。
瞄准境况这东西是主观性的,它不是数据,不是图画,写不出来,也画不出来,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
怎么把它刻在脑子里去?
怎么才算是刻在脑子里去?
每次检查,庄严都说原先正确的瞄准境况已经产生了变化,已经不准了。
为什么以前侯军排长没说?
吴一班长也没说?
到底是庄大校水平太高,还是侯军和吴一的水平没到?
稀里糊涂想了一中午,瞄了一中午。
时间飞快过去。
最后还是被灰溜溜送回了新兵连里。
李正没心情说话了,张建也没了脾气,侯军看着俩人嘿嘿冷笑一声,自己走了。
站在中午的毒日头下面,李正和张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两只斗败的小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回了排房。
训练还是日复一日地进行着。
还是老样子……
趴地上,瞄靶子,据空枪。
就连负责保障的师部那两个公勤兵都开始觉得李正和张建是个笑柄了,他们趴着,他们看着,远远看,捂着嘴,偶尔指指这边,小声说,然后大声笑。
那天中午来了几个师部参谋,也过来打枪,见庄严在,自然少不了比划一番。
又很理所当然地输了个一塌糊涂。
这些年轻军官们看不惯庄严,却赢不了庄严,于是将憋着的一肚子火又洒在俩新兵蛋的头上,说瞄空枪别挡在射击位置上,跟占着茅坑不拉屎有啥两样?
说着说着,还将他们赶到射击地线最远最偏的两个位置上,让他们别再这里有碍观瞻影响他们射击的心情。
这种行为多多少少有点不给面子庄严,毕竟俩人是庄严带过来的。
可奇怪的是,庄严看见了,也不拦,由得这些参谋将俩新兵蛋从有树荫的靶位下面赶到了火辣辣的太阳底下,烤猪一样烤了一中午。
李正觉得自己就是被拖出来展览的小丑。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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