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室吧!”王恩麟轻声道。
赵原道,“要不先看看病人?讨论起来才能有的放矢!”
王恩麟点头,“那就先去病房。”
王恩麟跟赵原的交流方式在悄无声息间发生了变化。
从赏识到学习,从认可到仰慕,很难想象,数年不到的时间里,赵原的进步会如此之大。
在马院参加活动,赵原的性格比较低调,给人一种没有太大存在感的错觉。
但在医院系统里,赵原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
赵原来到重症监护室,有好几人等候,都是老先生的亲属,从衣着来看,都是有地位的人。
一个白发苍苍的男子朝赵原走了过来,泪如泉涌,“赵院士,终于将你等来了。”
男子说起来也是个老人,他是老先生的长子,也已经七十多岁,是中科院的领导,名义上亦是赵原的上级。
赵原惭愧道,“对不起,是我来迟了。我会尽力而为。老先生这一生坎坷,但总得命运照顾,相信他这一次一定也能化险为夷。我看看他。”
赵原做了消毒处理,走入重症监护室,对其仔细做检查。
尽管病情严重,老先生的身体应该备受折磨,但他的面容很安详,没有呈现出难受的样子,赵原猜测应该使用了一些特殊的药物,用于缓解痛苦。
与此同时,家属应该已经感觉没有救治的希望,觉得与其让老先生痛苦地活着,不如让老先生轻松地离开。
疼痛神经对人体来说是一把双刃剑。
当你身体某个地方不适,疼痛神经会告诉你哪里出现问题,痛感越强烈,问题越严重。
但疼痛又是人类最难接受的惩罚。
很多人因为难以承受之痛,宁愿选择了却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要有安乐死?
很多人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前那种度日如年的无尽折磨。
赵原查得很仔细,足有半个小时。
他走出重症监护室,面色严峻。
“赵院士,怎么样?”老先生的儿子迎了上来,紧张地问道。
“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尤其是脑部,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与投放过核弹没有区别。”赵原如实相告,“可以做手术,但效果欠佳,他再也不可能恢复以前那样,会变得反应迟钝,记忆力也会出现问题。”
屋内顿时变得非常安静。
大家都知道赵原的意思。
即使抢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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