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中精神不正常的人多了去了,但一般都不想跟这种人扯上关系——活活把人踩死,不光代表了他的脑子有点问题。
直到男玩家死亡,阴柔男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神色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平静,他先用清洁剂将靴子上的血渍清洗干净,然后扶起桌子,先洗一遍,然后掏出包消毒纸用力地擦。
光是看着都觉得齁累。
短发女玩家轻轻吸了口气,绕着他的桌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这洁癖有点严重啊,没去看看心理医生?」徐获偏头看着阴柔男,「平时就算了,上了列车有点麻烦,晚上要是打起来,这桌子要擦多少次?」
「谁弄脏桌子我就杀了谁。」阴柔男微微一笑,有着与凶残本质不相符的柔弱感,倒不是看起来弱小,而是一种仿佛从性格中透出来的温吞,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
神经病惹不起,刚刚出来看热闹的几个玩家先后回了房间。
徐获还没购买房间,他饶有兴味地问道:「你外出住宿的时候怎么办?」
「自备房间。」阴柔男道:「别人住过的地方都不干净,谁知道上面会洒些什么东西。」
徐获深以为然,然后问了一个让人混身不适的问题,「空气里都是别人呼出的废气,你会不会觉得那些东西会无休止地附着到你的皮肤上,钻进耳朵里,嘴巴里,往你每一个毛孔里挤?」
对面沉默了,片刻才道:「那没办法了,我不可能连身体都刷一遍。」
「有道理。」徐获说完这话便停止了这次交谈,就靠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
而阴柔男在擦干净桌子坐下来后,用消毒纸擦了一遍脸后戴上了防毒面罩。
半夜有异种群上了车,不过这趟列车上的玩家相对老实,没有出现开灯自爆的情况,也有些车厢有动静,但没波及到其他车厢。
至于徐获所在的车厢,安安稳稳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徐获点了份早餐,见阴柔男也在看菜单,于是道:「别人用过的餐具可没法擦。」
阴柔男动作一顿,片刻后从行李舱里掏了袋饼干出来吃,刚咬了一口,又听隔壁的人幽幽问:「你确定包装袋是干净的吗?可能打包的机器刚刚被一个上厕所没洗手的工人抚摸过。」
阴柔男吃不下去了,扭过头阴恻恻地盯着徐获。
徐获一边吃饭,一边给了他一个笑脸,「眼不见为净。」
阴柔男最后还是没有翻脸动手,丢了饼干起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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