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她还是狠不下心。
“婶子,你先上来,我去拉他上来。”丛业对蒋婶说。
蒋婶呛了好几口水,又被吓了一通,她是再抱不动那孩子了。
“他是虎子。”蒋婶叹口气,“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奶肯定得上门去闹。”
那张单娟可不是什么讲理的人,哪怕她跟丛业想救这孩子,只要孩子没救上来,张单娟就会觉得她们有错。
到时她能天天上家门闹,说不得还要求她们给虎子赔命。
想想那场景,蒋婶就头疼。
原来是刚才讹她的那妇人。
能养出个忘恩负义的孩子,也是情理之中。
丛业方才一直没看着虎子的脸,此刻再看,脑中出现的是这孩子长大后的一幕,他看着二十来岁,浑身光裸,身边还有个同样没穿衣裳的女子,一个男子满脸怒意,拿着刀,朝着二人砍去。
丛业转开眼。
这一转,又对上蒋婶的视线。
方才太着急,她没意识到有不对之处。
此时再一看,蒋婶的结局在她脑中的画面变了。
却又像没变。
蒋婶还是落水了,这回不是水塘,身上的衣裳也不同,看周遭景象,应当是冬日。
丛业顿觉浑身无力。
蒋婶还是死在了水里。
也就是说人的生死真的是注定的?
“桑启媳妇,你这是怎地了?”蒋婶看丛业脸色不对,担忧地问:“是不是方才累着了?”
蒋婶来不及感激丛业,“那你歇着,我去把虎子带上来。”
蒋婶正准备将丛业手里的衣裳拿过来,丛业手避开,她抹了一把脸,“婶子,我来。”
最终还是丛业跟蒋婶二人合力将虎子拉了上来。
方才被丛业踹了一脚,虎子整个人砸进水里,这回更没挣扎的力气,被拖上来时,整个人都没了意识。
“桑启媳妇,虎子他,他是不是不行了?”蒋婶看虎子起伏微弱的胸口,忍不住焦急。
“死不了。”丛业语气不怎么好。
丛业掰开虎子的嘴,先看他口腔内有无异物,而后将他整个人翻个面,放自己腿上,用力捶打虎子的背。
啪啪声不绝于耳。
看丛业面上笃定,蒋婶也没多问,只不停地观察虎子的脸色。
须臾,虎子突然咳了一声,随即吐出一大口水。
等虎子把脏水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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