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这点身外之物。
高倾月微微欠身:“陛下病重加剧,暂时无法问政,国事仍要倚重太子殿下主持。”
伊墨的嘴角禁不住抽了抽,昨晚宫里的太监还偷偷给他传话,说王上胃口甚好,吃了整整三只烤乳猪。老头子整天玩这套,太没个担当!
“诸位爱卿,尔等说了半天,究竟有何对策?”伊墨按捺住不悦的情绪,一口喝下大半碗梅子汤。
“太子殿下,此事必须当机立断,拖延下去只会越闹越大。”太子洗马一脸焦虑地道,“要么把原安交给羽族,与我等撇开关系。要么宣布原安无罪,就地释放,安抚民心。总之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伊墨沉默了一会儿,冷笑起来:“要么,要么……那你倒是说说,到底要怎么啊?孤向你们问政,怎么反倒变成你们问孤了呢?这是臣子侍君的忠心么?”
“殿下息怒!殿下恕罪!”一干东宫臣属诚惶诚恐地谢罪。
伊墨厉声喝道:“孤是问你们法子,不是问罪!食君之禄,难道不该忠君之事吗?”
太子舍人硬着头皮道:“启禀殿下,臣有一计。不如我们将原安押解去崇玄署,推给道门。”
太子洗马皱眉道:“崇玄署不是回复过了,应由殿下处置吗?”
太子舍人道:“他们回复他们的,我们干我们的。反正原安就是个烫手山芋,谁沾谁倒霉。”
“此事不妥!”太子洗马叱道,“这等于将朝堂大事拱手交由道门处置!崇玄署可以推托,但我们无法推托。国之重器,唯国君可授!”
“我们接过来,承担八荒霸主羽族的怒火?到时候羽族问责,兵临城下,山河沦丧,道门会将所有罪责都推到殿下身上,岂不是更加不妥?”太子舍人不服道。
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甚至动手动脚起来。伊墨禁不住又烦躁起来,连冰糖金桂梅子汤也压不住火了。东宫的臣属或是从一些小家族里挑选出来的,或是高门里边缘的旁庶远亲,平时个个口若悬河,满怀抱负,关键时刻就变成了软脚虾蟹,无头苍蝇。
也许自己应该听从高师的建议,从民间选几个有真才实学的平民?但平民血脉卑贱,当自己的属臣太不体面了。
“够了!”伊墨“砰”地放下龙凤熔金琉璃碗,不耐烦地喝斥道。
两人这才脸红脖子粗地停下来。
“原安的事暂且放到一边,你们先把外边的乱相平复了!”伊墨拿起案头厚厚的一叠奏章,压下把它们撕碎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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