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没有根的人,哪有真正的信任可言!
“鹤顶红!”栾胜好似想起了什么,静静的走到了李润的尸体旁,仰头瞧着上头的天窗,“他临死前,在看什么呢?”
窗外?
自由?
苏幕满脑子都是“鹤顶红”三个字,这鹤顶红就像是魔咒,一直跟着她,如影随形。
从死牢里出来,苏幕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爷?”年修低唤。
苏幕脚步沉重。
见状,年修还以为苏幕身子不适,赶紧上前,几欲搀扶。
苏幕这才回过神来,淡淡的收回手,“我没事,就是有点想不太明白而已。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鹤顶红?”年修问。
苏幕压了压眉心,“莫再提,免得被义父知道,杀了你。”
“是!”年修心头一紧。
督主,更心狠手辣。
长街上,不复白日里的繁闹,安静得让人心悸。
苏幕领着年修,缓步从街头走到街尾,及至巷子口,她微微顿了一下脚步,转身瞧了一眼后面,有人跟着她,但是……这人功夫甚好,能让你嗅觉到他的存在,就是找不到他的位置。
“爷,怎么了?”年修问。
苏幕勾唇,“没什么,很有趣。”
有趣?
年修环顾四周,黑漆漆的,何来的有趣可言。
眼下,苏幕负伤在身,自然不能硬碰硬,当然……能在宫里杀人的,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未必是那人的对手。
她唯有一点不明,为何要跟着她?
为何?
进了苏宅,那感觉便消失了。
苏幕立在院中,去了一趟定远州,怎么觉得……什么都变了呢?
为什么呢?
“去把今夜值守的名单都拿来。”苏幕道,“问出来的口供亦拿过来,我先去休息一会,睁眼必得放在我桌案上。”
年修颔首,“是!”
身上带伤,自然要好好休养,只有养好了身子,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翌日一早。
东西,都在案头放着。
洗漱完毕,苏幕便坐在了桌案前,翻看着年修搜罗来的东西,总共三件事,一是关于昨夜值守的名单,二是连夜审讯的口供,三是……
顾西辞!
“爷?”年修道,“您还是先用早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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