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上的那件羔裘,连同这几日蔡自琰买菜的钱一并还给了他。
蔡自琰神色复杂地看了卜红蔷一眼,片刻后又道:“那你把这碗酒干了吧,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说罢,蔡自琰便用手捂着碗口将碗递到了卜红蔷嘴边。
这白菜西施之名名副其实,蔡自琰已经垂涎了卜红蔷许久,眼见着到嘴的鸭子张开翅膀要飞走了,那也别管文的还是武的了,先下手为强吧。别说自己方才还在酒里下了药,就说这一碗酒下去卜红蔷就连路都走不了了。
卜红蔷听蔡自琰这句话,只想着快点摆脱纠缠,接过碗来咕咚咕咚就将酒咽了下去,一股辛辣的感觉自喉头蔓延到胃里,她挣扎着要站起身离开,却被蔡自琰又按了下去:“先坐下醒醒酒,等到马车到了再离开也不迟。”
“不必了。”卜红蔷一手扶墙,一手抵挡着蔡自琰伸过来的手:“我现在就该走了。”
就在蔡自琰要将卜红蔷抱在怀里的时候,一只漂亮到不似男人的手拦在了他面前:“我说……差不多得了。”
蔡自琰看向手的主人,此时贺难近在咫尺,他终于想起来这孙子是何人了——几个月前在煊阳县,蔡自琰曾经听说过一个英姿飒爽的女相师,便故意扮丑去调戏她,结果被人狠狠地骂了一顿,只得灰溜溜地离去——而骂他的人,就是眼前这货。
“你管什么闲事?”怎么每次我和姑娘花前月下的时候你都出来搅局呢?蔡自琰要气得头上冒烟了——不是气得,是贺难一口烟喷在了他头上。
贺难却没有理他,而是看向了白菜西施:“红蔷姐姐,你没事吧?”
贺难不止认出了这个被他嘲讽过没皮没脸的富少爷,还认出了这个白菜西施,不然也不能管这档子事。
卜红蔷的父亲是斧阳郡的一位小官,和贺难的父亲贺霆共事过一段时间,关系十分不错,但在八年前的案子里也遭到牵连,在狱中就已经因感染风寒逝世了。卜父生前和贺霆常常有所往来,卜红蔷也和贺难在同一座学堂中读书——卜红蔷眉尖上那块伤疤就是在学堂门口磕的,贺难也是因为这块疤才认出了她何许人也。
父亲故友之女,也是自己童年的玩伴遭人为难,贺难不出手也不行了。
不过卜红蔷倒是没认出来贺难是谁——贺难小时候和现在的气质判若两人,除了表现都很讨人厌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共同点。卜红蔷瞪着一双有些迷离的眼睛问道:“你是……”
“我贺难啊!以前在学堂房顶上撒尿那个。”贺难信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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