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齐单手里,那这一条估计也能成为罪名之一。当然,也不能因为人家宅子大就敌视人家,毕竟是秦王殿下自己掏钱建的,而且没动用国库的钱,就算是齐长庚也不好阻拦——天知道秦王为什么会这么有钱,但贺难和齐单都知道——他赚钱的本事只会比花钱的能力更出色。
江文炳刚骂完齐单,转眼间就被打脸了。月牙儿轻轻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她那纤细的胳膊端着一盆清水:“白公子,我听您房里有动静便知道您醒了,就去打了盆水来为您洗漱……”话音未落,她才发现屋子里除了白公子还有一个人,“这位是……”
“不关你的事,你先出去吧。”齐单向月牙儿摆了摆手示意她退出去,月牙儿也很是伶俐懂事,知道白公子和这魁梧男人说的话自己听不得,便放下水盆退了出去。
“什么情况……你金屋藏娇啊?那小姑娘看起来才十六?十四?畜生吧你?”江文炳愣了数息才回过神来:“你不是去照儿家提亲了么?这样是让照儿他哥知道了还得了?”上次拜访朱尚书府上江文炳可是在场的,朱斜阳的那一番话他还记忆犹新——他还因此揶揄过齐单“你白公子青楼常客的名声真是传遍大江南北,不如改名叫青公子算了。”
“呵呵,我看你才是为了躲我姐才要跑去冯翊那地方吧……是不是在那里有新欢了?”齐单迅速转移话题并反唇相讥,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斗嘴的时候,“洗清自己的嫌疑”更加重要,便一五一十地将昨夜之事给江文炳叙述了一遍。
在听完了整个过程之后,江文炳斜着眼睛看了齐单一眼:“我说……某个疯狗一般的家伙给你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么?”
疯狗指的自然就是贺难,而江文炳的意思其实就是“你现在挑人的眼光就是从垃圾堆里挑宝贝?”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齐单又引了一段孟子之言,看来贺难给他的印象不是一般的深——毕竟二人的第一次交锋就是以孟子之言始:“人说见龙在田,试试又没什么损失。”
“不得不说,我从他身上没少学到东西……可惜天底下的贺难没有那么多。”齐单的眼神稍稍黯淡了下来:“虽然我和他的身份云泥之别,但在智谋、志向、胆魄上,他都是我所认可的对手,他的心性甚至我都有点儿自叹弗如。”想到这儿齐单的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所指的心性是贺难的厚脸皮——他当然不会忘记他说过“贺难是他见过的、最为卑鄙无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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