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什么石头制成的,脚步踏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声响,很难避免。
戚绵尽量小心地扶着墙壁向前走去,墙壁冰凉粗糙,她的听觉灵敏,可在这隔音效果极好的地方也捕捉不到什么动静。
鼻尖倒是始终围绕着一股铁锈味与潮湿木香的味道,她走过了一道长长的走廊,扶着墙壁的手忽然摸到了一扇门,戚绵脚步一顿。
她贴上去仔细听了听,里面好像有人在敲打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下又一下,隔着石墙十分模糊。
戚绵试着打开门,但不出所料地被锁住了,她抿了抿唇,只能暂且略过这个房间,继续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她皱了皱鼻子,铁锈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糜烂潮湿的花香味,其中夹杂着她熟悉的雪松味,这昭示着她离屠夜应该不远了。
紧接着刚迈出下一步,骤然下降的地面让她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倒去——
这里还有一截阶梯。
戚绵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手肘与膝盖都与地面有着不同程度的擦伤,刺痛感从中穿来,她勉强扶着墙站起身,又要向前走去。
“你在做什么?”
屠夜的声音蓦然从前方响起。
戚绵揪紧了身侧的裙摆,昏黄灯光下,她好看的眉眼透露出一种矛盾的脆弱与倔强:“我想来找你。”
屠夜皱了皱眉,他明明将地下室的门锁紧了,戚绵是怎么走下来的?
而对面的黑发女孩此刻身着单薄的睡裙,有些脏污附着在上面,白皙手心和裸露出来的肘部还有点红艳的血丝,显然是不小心受了伤,只是那张漂亮的脸上写着的只有单纯的依赖感。
“陈管家没有告诉你这里不能来吗?”
戚绵抿了抿唇,睫毛像濒死的蝴蝶颤抖着,她咬了咬唇:“我听见一阵声音,就被吵醒了,我以为是你,而且我都睡着了,你还没有回来。”
她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带上几分委屈,就只是在责怪加班晚归的丈夫没有多陪陪自己那般。
“我、我很想你。”
戚绵低垂着头,终于将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
然后,温热的手贴合到她脸庞,强迫戚绵抬起了头,她听见屠夜温和低沉的声音。
“抱歉。”他磨蹭了几下女孩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最近是有些忙了。”
戚绵顺势握住他的手腕,乖巧地蹭了蹭,像猫儿讨好自己的主人,黑亮的眼珠倒映着屠夜的面容,但她并不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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