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也就剩下这位天一道长了。
冷清欢指指鼻子:“我?浇粪?”
天一道长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并未觉得自己的这个要求有什么过分之处。
清欢一撸袖子:“没问题啊。”
这差事也就是恶心了点,但是算不得是强人所难,还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
她冷清欢也是吃过苦,受过罪的人,没有那么娇气。谁让咱有求于人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她屏住呼吸,上前接过天一道长手里的粪瓢,天一道长便掸掸袖子,撂摊子走人了。
“我再去跟老头杀一局棋,记得粪撒匀一点,雨露均沾,不能有偏向啊。”
清欢喉尖痒了痒,硬着头皮往跟前凑凑,愁啊,是不是可以让于副将帮自己分担分担呢?这是咱女人家干的活吗?
于副将与地利留在前面,左等不来,右等不回,进到后院找冷清欢,不由大吃一惊。
堂堂王妃娘娘,撸胳膊挽袖子,正在菜园里面浇粪呢!
天呐,这要是让麒王爷见到了,怕是要一怒之下拆了他的道观,简直岂有此理。
于副将颠儿颠儿地就跑过去了,接过冷清欢手里的粪瓢。
“王妃娘娘,您怎么干起这个来了?”
冷清欢恶心啊,想吐啊,好不容易缓过去的妊娠反应又回来了。
她直起身,粗喘两口气,指着菜园里的菜,吩咐于副将:“你来,记得,多往菜心里淋两瓢,这样回头道长们吃着才香。”
于副将唇角抽了抽,一看就是王妃娘娘在天一道长跟前吃瘪了,冒坏水还回来呢。
他认命地接替冷清欢的差事,还没动工呢,正在下棋的天一道长悠悠地道:“贫道看这位姑娘红鸾星动,好事将近,姑娘要不要卜上一卦?”
于副将一听,耳朵顿时就支棱起来了。地利红鸾星动,那不就是在说自己吗?
地利摇头:“我的亲事自然有王妃娘娘做主,求神不如求王妃娘娘。”
地利言之有理啊,自己能不能顺利抱得美人归还是要看麒王妃的意思,所以这大腿必须要抱牢。
天一道长“呵呵”一笑:“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啊!”
地利轻哼:“大不了就是不嫁呗!”
于副将肝一颤,这样轻描淡写无所谓的态度十分不好,他想揍人。
天一道长颔首表示赞同:“有些人的确不适合嫁。”
于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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