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副将在一旁瞧着,浑身也是热血沸腾,同样湿了眼眶,恨不能搂着自己座下骏马,“呜呜”地大哭一场。
这些年里,慕容麒是怎么一天天熬过来的,他比谁都清楚。
废寝忘食,沙场练兵,千锤百炼,铁血残酷,这是白天里的麒王爷,对自己狠得就像是疯子一样。
食不知味,形销骨立,失魂落魄,借酒浇愁,这是夜里的慕容麒,难过得就像是傻子一样。
多少人开导解劝,皇帝与惠妃都想让他重新振作,可他却自己钻进牛角尖里,躲着再也不肯出来。
五年里,他对女人避如蛇蝎,从不允许女人近身三尺之内,对于主动投怀送抱者,绝情的就像是罗刹,令人胆寒。
知情者都说,慕容麒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冷清琅与锦虞两个疯女人吓怕了。
于副将也觉得是,假如女人都像这两人一样可怕,他宁肯打一辈子光棍。这样的福气,不是他们这些军营里出来的汉子能享受得起的。
慕容麒在一次酩酊大醉之后,抱着酒坛子喃喃道:“清欢一向很容易满足,她对于我,也就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弱水三千,只取瓢饮。只要,我一辈子,只守着她,总有一天,就算还有误会,她也会明白我的心,回来我的身边。”
于副将当时就转过身,哭了。
他以为,这后半辈子,自家王爷估计也是这样行尸走肉地过下去了。谁知道,竟然出现转机,天上掉下个小世子。自家王爷,终于回来了。
他都恨不能搂着这个孩子狠狠地亲上两口,方才解气。
王妃娘娘肯定是要救,这分明是要抢亲啊,他必须跟着一块去,不让去就着急,六亲不认。
可是,没有圣旨,擅自调兵,那是死罪,就算咱有令牌也不行。
于副将握着令牌,使劲儿地吸鼻子,还跟小媳妇似的,委屈地瘪着嘴:“王爷还是先进宫请旨比较好。”
“来不及!”慕容麒咬牙:“晚一步,清欢嫁人了谁负责?只带骑兵,免得耽搁行程。”
这五万骑兵,乃是长安王朝的精锐之师,经过慕容麒这几年的千锤百炼,犹如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要将这柄利剑狠狠地捅进南诏的心脏。
小云澈雀跃地跳起来:“我也要去,打仗哎,我最拿手了。”
慕容麒低头瞅着自家儿子,又哭又笑,刚见面,真舍不得丢下他,可是,自己星夜兼程,他一个孩子怎么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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