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上前一步,撩开床帐,伸手握住了里面女子的手:“辛苦你了,良姜。放心,等回去仇家,我一定会给你们母子一个名分。我会十里红妆,将你风风光光地娶进门。”
“有没有名分无所谓,我身份卑贱,配不上你,族中长老们怕是不会同意。”
“你可以不计较,但是孩子必须要认祖归宗,有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良姜,这些年你跟着我躲躲藏藏,实在是辛苦,这是我仇司少欠你的。”
两人你来我往,说不尽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
慕容麒透过床帐的缝隙,他看到一张完全不同于冷清欢的脸,温婉,娴静,笑得柔和,一头的汗湿,一脸的疲惫。
不是清欢,自己空欢喜一场。
原来仇司少早就已经有了意中人。依照清欢的骄傲,她绝对不愿意与别的女子一同分享一个男人。
他失望地转身,扭脸,看到婆子怀里抱着的那个婴儿。他已经不再啼哭,安静地闭着眼睛,将小嘴和下巴都缩进襁褓之中,只露出粉嫩粉嫩的脸蛋。
假如,清欢还活着,他们的孩子也应当就要生了,他将是长安王朝最为尊贵的皇长孙,皇太后与皇上都会将他视作珍宝,集万千疼宠于一身。
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孩子,甚至在那一刹那出现了幻觉,产婆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就是自己与清欢的宝宝,生着与清欢一模一样的清澈眸子,自己的高鼻梁,裂开花瓣一样的小嘴,冲着自己笑。
仇司少站起身,抱肩斜靠在床榻之上:“用不用借给你抱抱,过把瘾?这是我仇司少的儿子。”
慕容麒没有吭声,慢慢地转身,拖着疲惫的脚步,一点一点挪出了产房,就像是被彻底抽离了魂魄。
下人进来回禀:“启禀家主,麒王爷已经打马离开了。”
仇司少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心里非但没有轻松,相反,还有一点沉重。
这样的慕容麒实在令人心疼,他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一件十恶不赦的坏事。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我这样是不是有点缺德?”
仇司少接过产婆手里的孩子,将她屏退下去,揉揉鼻子,询问床榻之上的凤蕾玉。
凤蕾玉坐起身来,擦擦脸上的汗,嫣然一笑:“主子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仇司少哼了哼:“问你也没有用,你只会拍马屁。”
凤蕾玉利落地下床,低头笑了笑,认真纠正:“是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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