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上一杆朱字大旗,也就更没有温字新旗,其中是否存了压制甚至于敲打的意思,谁也说不清去。
在场众人之中仅有唐不枫一人,严格些讲不曾入王庭武官行列,此道中的弯弯绕绕,自然含糊得紧,不过仅仅听闻朱温两人一言一语,同样是蓦地蹙起眉,却难得憋住满腹话语,定定望向两人。
朱开封自投军以来少有微词,纵然是在胥孟府凶威最盛,遭黄覆巢手下铁骑追得无片刻安宁,丢盔弃甲屡战屡败的时辰,这位从没怎么读过兵书,早年只以写家书讨温饱的将老之人,都不曾推辞计较,而是咬碎牙携残部顽抗,苍水关前,一卒仅能活不足半个时辰,战事危局有人千万柄重锤叩凿胸口,这小老头仍是艰难挺住,撑到温瑜在神门岭的后招扭转胜负,今日却着实有几分不忿。
“温帅早先曾交代过底细,说是大元中人,且与紫銮宫有千丝万缕干系。老朽虽如今不掌兵,消息倒还灵通些,听说几日前,紫銮宫那位投靠胥孟府谋取宫主位的晏几道,眼见胥孟府无力回天,率众逃离大元,却被铁骑死死拦住去路,几千骑冲杀,弩箭随后,生生将其射成了箭靶,脑袋都被弩车崩了个炸碎,尸骨踏为肉泥,算是替温帅报了个家仇。”
温瑜神情只一滞,随后就极快缓和下来,动作未变,仍等候朱开封继续讲下去。
紫銮宫对于温瑜而言重要,可对于朱开封,显然并不是这段话落尾处。
果不其然,朱开封再开口时,竟挂上了些愠色,将身形靠到座椅,勉强理顺了一口气,“大元东境,宗门不见得比过天下各处,倒能讲一句宗门林立,昔日苍水关前重逾千斤的铁栅,便是各宗门受胥孟府所逼,动用无数修行人破开,纵是数万铁骑凭云梯撞车,仍不见得能破得如此干脆利索,其锋芒之盛,在座咸有耳闻。”
“井水不犯河水,燕祁晔不顾五绝所立的规矩开先河,便让他开去,王庭切莫不可做此等触犯忌讳的涉险事,可如今单是王庭军中,就不下千余位修行人安插其中,真要有一日五绝腾出手来,觉察大元军中有这般数目的修行人在,还算是能商议拖延的事,可万一若是再生事端,王庭当真能撑得了反噬?依老夫看,未必!”
满座皆惊,这次连阮秋白都显出惊疑来,却碍于唐不枫在此,不便开口,才按下出言的念头。
谁都晓得对上修行人,莫说今日王庭,即使是前代赫罕所立的王庭军,都不敢言能稳稳当当压住行伍里的修行人,即使这些位修行人大多由各处仙家宗门而来,未见得能拉帮结派立山头,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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