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没想到乔母会突然这么问,他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摇头说,“还真没去过……”
乔母笑了笑说,“正常人偶尔去几次没问题,可像我们这样吃住都在里面的人,身上就会永远都有一种去不掉的调料味,即使是天天洗澡也去不掉……小炎刚上学的时候他的同学经常会因为他身上的调料味而取笑他,可这孩子从来都没有和我们说过,只到有一次我去给小炎开家长会的时候,老师才委婉的让我们要经常给小炎洗澡,注意孩子的个人卫生。当时我无力辩解什么,但我的心里真的很难受,觉得是自己没有用,不能给小炎一个优越的生活条件。当天晚上我一边给他洗澡一边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也是从那次开始,小炎在家里就从来没有穿过校服,他每次在回家之前都会先将校服脱下装在塑料袋里,然后第二天上学时再去学校换上。这样做虽然并不能让那股恼人的调料味彻底消失,但最起码不会再影响坐在他旁边的同学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习惯一直到小炎出国之后才不用再继续了。”
也许是太想儿子了,乔母说到动情之处竟默默的流下了眼泪,袁牧野见状赶紧去旁边取来纸巾,然后安抚着乔母说道,“阿姨,你们将乔炎教育的很优秀,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出身贫寒而生出怨怼之心,他是个积极乐观的人,也因此一直影响着他周围的一些朋友们。”
乔母用纸巾轻轻擦掉了脸上的眼泪说,“我知道小炎在国外读书的那几年很辛苦,可他回家的时候却什么都不说,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在小炎去世之前,我就感觉好像是要出什么事儿,那几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我还特意去庙里拜了拜……可有些事儿就像是注定的一样,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几天后我和老伴儿就接到了警方的电话。”
听乔母提到了乔父,袁牧野就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乔叔叔……是怎么走的?”
乔母叹气道,“他是在小炎去世一周年的时候突发心梗离世的,走得还算安详,并没有受什么罪。可我知道他心里有恨,他觉得儿子死得不明不白!大家一起去爬山,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全都好好的回来了,可却偏偏小炎一个人出了事?!我这个人脑子笨,不想把人性想得太过险恶,而且我也相信小炎的选择,他能将自己性命和那些孩子捆在一根绳索上,就说明他们在小炎的心里是可以信任的,所以我始终坚信那就是一场意外。”
袁牧野听到这里,不由得在心底里暗暗佩服这个看着柔弱,实则却性格坚毅的母亲,她选择相信善良,所以才能在接连遭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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