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两人,身着甲胄,五大三粗,甚为雄武。所穿甲胄也是玄铁鱼鳞甲,一看就是高级武将,这样的人,按照现在辽东的标准,基本就是个死。毕竟这时候好作风的将领可不多见,同样忠肝义胆的张飞还爱好喝酒打骂呢。要是没有早先相识,按照原来张飞的操行,到他们投降的那一天,张飞也是个死。
待他三人下马,王言拱了拱手:“见过刘幽州。”
刘虞正了正身,还礼道:“见过天武大将军。”
老小子还是很给面子的……
王言笑了笑,说道:“汝等三路大军尽破,强征军卒皆以还乡。当今兵临城下,蓟县方圆百里皆有我军兵马,汝等孤城顽守,纵粮资丰厚又能如何?吾自围城,尽得幽州之地,汝等便能当一年,可能当两年三年?敢问刘幽州,今时今日,汝等何意,当明言相告矣。”
刘虞苦笑道:“将军兵强马壮,势大难挡。十万大军,不过半月皆破,神速围城,使我等无处躲藏,困守孤城,下马治世,上马统军,将军真英雄也。
将军所言俱实,老夫亦当实言相告。城中文武,非无智匹夫,皆明晰形势之辈。将军兵临城下,彼等确有献城之意,无奈将军法令严苛,彼等自觉无能活命,故尔只得顽守相抗,实为活命之无奈。
老夫无惧,自觉待民宽厚,与民为善,亦为将军行事之非常赞叹不已。前番将军来信招降,吾既言明,杀伐过甚,终必为害,今蓟县在前,将军已食其果。老夫以为,人皆有悔过之心,若将军宽恕,不究过往,取幽州当在今日,将军三思啊。”
“尝闻刘幽州爱民惜才,不忍伤百姓一砖一瓦。怎的今日为彼辈讲情?彼辈待民若牛马豕狗,巧取豪夺百姓田产,强霸百姓妻女,丰年压粮价,荒年抬粮价,使民为奴做隶。彼辈待我如牛马,我当待彼辈若仇寇,杀之有何不可?
刘幽州言吾今食恶果,吾不以为此乃恶果。不过将死之人,回光返照。孤城困守,又有何能?一日不成一年,一年不成十年,彼辈必死无疑。且城中皆心向光明之百姓、军士,刘幽州以为,彼辈能使军民几日?
刘幽州不诚也,枉称君子。吾赤诚相谈,汝偕二将,欲杀吾否?”
却是随刘虞出城之二将,听着王言的话,此刻目眦欲裂,已是一前一后成夹击之势,手紧紧攥握腰间佩剑,已是准备动手了。
王大将军毫无惧色,话语之中尽是嘲弄,须眉侧目,正眼都没有。
他话音方落,面前敌将便是大喝一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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