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不是,你们两个看我干什么?刀剌身上不疼吗?把他这条腿给我摁住。”
随着两个人死死的按着腿不让动,方远途紧张的大声怒骂,玩命的挣扎,但是没用。当冰凉的刀子在腿上摩挲,当听到王言喃喃着在哪动刀的声音,当王言笑呵呵的开口让他准备准备,当腿部那蚊子咬的疼痛传来,他已经想到了腿部只剩白骨,却还在他腿上的恐怖样子。
他一声大吼:“我说,我全说!”
蹲在那里的王言看着方远途腿上浅浅的伤口,站起身来一声长叹,可惜的摇了摇头:“方队长听到老婆孩子要被弄死的时候都没招,眼神都没变一下,现在只是刀片在腿上剌了一个小口子,就什么都说,这让我很难相信啊。要不还是来两刀吧,你这样我不放心啊。”
“我真招,真的,你相信我。”
方远途当然明白什么叫凌迟,他也毫不怀疑王言没有下刀的胆子,从他被抓到现在,王言虽然一直笑眯眯,但是他很确定,王言的眼神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眼见得王言跟没听到似的,提了提裤子又蹲下身,拿着小刀就要下手,方远途吓的心跳都空拍了,他凄厉的声音在地下审讯室内响起:“我是日本人!我是日本人!王言,你不是怕得罪日本人吗?我是日本人!我的名字叫做井口浩二,从小在东北长大,接受训练,十六岁那年奉命来到上海潜伏,受命于日本上海领事馆。现在他们肯定已经得到消息了,肯定会想办法救我的。”
“老何,你跑一趟,把米切尔督察长叫过来,路上不要跟别人说这里的事。”
“放心吧,探长,我有数。”
何绍宏点了点头,又是领命跑开。堂堂队长干着跑腿的活,他可没有一点儿不高兴,这时候才看信任谁,没看边上的张贤被吓的一脑门子汗,一声都不敢吭么,那是被王探长的狠辣惊呆了。
王言又摆手赶着人:“都识相点儿,出去呆着,别给自己惹麻烦。”
没有急着审问,王言点了支烟,分了张贤一支:“老张,一会儿你来记录。”
“是,探长。”张贤恭敬的不行,没有多余的废话。
没有搭理要水喝要烟抽的方远途,俩人就这么默默的抽着烟,等到一支烟抽了一半,何绍宏也带着米切尔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而后关上了审讯室的厚重大门。
“王,何队长说都招了?”
“督察长,坐。”王言把剩下的半根烟弹到方远途身上:“把你刚才说的重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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