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不上冒险,真的,你可别那么虎啊。你们家可就你一根独苗,这要是因为我的事把你牵扯进去,那我对得起我舅还有舅妈吗?”
“逗你的,看给你吓的。”王言笑呵呵的将烟头弹飞,跨上自行车慢慢的蹬着:“上来,你妈在家该着急了,咱们赶紧处理处理回去了。”
周秉昆小跑着,灵活骑跨到后座上:“刚才你扔刀子的时候吓我一跳,但是我知道你准头好。现在你这么一说,我是真害怕呀哥,你可别做傻事。”
“看你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的。”
“那这钱,你拿十块吧哥,毕竟……”
看着二人的背影消失,水自流一瘸一拐的走到仍然躺在地上的骆士宾面前:“没事吧,宾子?来,我扶你起来。”
“别,别动,水哥,我躺着再缓缓,再缓缓。这俩王八犊子下手太狠了,周秉昆倒还好,他那个哥厉害,这两脚给我踹的,不休息个月八的根本好不了。”
水自流点上一根烟,在他的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拔起了扎的老深的刀子:“宾子,别怪我没帮你,周秉昆他哥太狠了,我上了也是白给。除了跟你一起挨顿揍,没别的用处。”
是好兄弟,该说也得说,他挺明白的。
骆士宾咳嗽了一声:“我知道,水哥。说起来这事儿也是因为而起,要不然哪有这么多的事儿,我这也是自作自受了。”
“是我坚持要给钱的。”
“跟那个没关系,水哥。这钱给的对,就该给。而且那钱,你也出了一份不是么,也算是给我还债。”骆士宾摆了摆手:“不说了,水哥,一堆烂糟事,说不明白的。”
“认了?”
“认了!不认还能怎么着?周秉昆的那个哥是个狠人,我能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想弄死我,也不怕弄死我。这么勐的人,怎么他妈的没号呢?”
“没听说嘛,是光字片卫生所的,人家是医生,是文化人,跟咱们这种瞎溷的能一样嘛?以后送钱我去,你就别露面了。”
“造孽啊,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
听着骆士宾的长叹,水自流忍不住的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目光看着外面即将吞没光明的夜幕。
更加黑暗的仓房中,只有伴着嘶呀哎吆痛哼的,明灭不定的光火,于黑暗中摇曳……
“你们两个跑哪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周秉昆吱吱唔唔,脑子飞速运转,想不出合理的解释,王言说道:“他下班到我那去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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