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谋福利,那是两码事儿,他心安理得的。
“是,我们仨就够了,我一会儿去借个倒骑驴,有两趟也就拉搬完了。”王言接了一句。
“搬家出力,我得吃肉啊,老马。”汪新在一边鼓噪。
“我看你像肉,要求还挺多。”马魁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转而问道,“老胡啊,那边给你打电话,提没提一个老瞎子啊?”
“说了,特意让我转告你的,找不着了。人贩子说没拐,给那孩子扔站台上了,找不着人了。不过这人贩子嘴里哪有实话呀,时间又那么长了,就是那人贩子能记住,这么多年过去那也是找不着人了。是生是死都难说着呢。”
“是啊,难说着呢。可怜这老哥了啊……”马魁如此感叹了一句。
当然可怜了,但凡有点儿良心的,都感觉不好受。要不然老瞎子怎么这么多年,能一直赖在火车上的?尽管他也确实闹了许多回,但总归这其中也不全是被老瞎子恶心着的人。毕竟真要收拾,怎么可能摆不平他一个无亲故的瞎眼老头呢。
可再是不好受,那也终究要过好自己的日子,肩膀上压着担子忧国忧民的终究是少数,多数人总还是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搬家的马家很快乐,王言他们那个大院的人也很快乐……
伴随着一阵发动机突突突的噪音,一辆大卡车开进了大院。
院子里都是聚在一起闲话的人们,以及蹦蹦跳跳的孩子。院子里的男人们也是在外面打着扑克,下着棋,嘻嘻哈哈的说笑着。
现在虽然暖和了很多,但总也还是没有真正的入夏。这个时间很尴尬,烧炕热还费煤,不烧的话在屋里就感觉阴冷,呆不住。所以在白天的时候,大多选择在外面呆着,有阳光的温暖,也不耽误洗衣服、打毛衣之类的事情。
与之相同的,还有秋冬的时候。甚至于哪怕是在冬天,零下二十多度的环境,也还是有很多人选择白天不烧炕,而是在外面晒晒太阳,或是到谁家里串串门之类。
总而言之,都是穷。当然也不排除,一部分人是真懒。
显然,铁路职工也不富裕,这时候大家也都没烧炕,都晒太阳呢。
“过来啦,老马。这家伙,在哪整的卡车啊。”老陆第一个站了起来,迎上了从卡车副驾驶跳下来的马魁。
“王言这小子整来的,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嘛。这小子路子野,说是借倒骑驴,谁知道就叫来个卡车啊。”
“你看看,给你帮忙都不落好,这还拿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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