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金锋却是完全抛弃了这些科技,只凭自己的感觉来做。
改造过后的窑炉烟囱飘起渺渺轻烟,金锋蹲在窑口的观察孔外,静静的看着窑炉内部土胚碗的变化。
窑内的放置的一堆干柴由最旺慢慢熄灭,直到最后变成了火炭。
开炉时间到来,土胚碗被金锋取了出来。
戴上耐火隔热的防护手套,金锋手里的碗呈现出几丝滴油的泪痕。
托着碗四下里看了一圈,金锋面无表情将碗丢进碎石机内,摔成粉碎。
“再来。”
又是一个土胚碗被拉胚出来阴干,到了时候再次入窑烧造。
这一次金锋改变了窑内的温度,把准备好的柴火减少了一根。
入窑,烧造,歇炉,检验。
这一次出来的碗泪痕全无,内壁外壁黑得发亮。
失败!
“再来。”
第三次的入窑,金锋再次把柴火减少了两根,选择了在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烧造。
同时,也调整了釉的颜料配比。
这次烧造的时间比起第二次短了三十秒,出来的碗黑色如碳墨,内壁光洁如玉,外壁却是有一团红色的斑痕。
失败!
还没等这个碗的温度彻底冷却,金锋便自冷冷的将碗丢进碎石机。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烧造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一个又一个的碗被金锋无情砸碎,扔进碎石机里搅成粉末。
从二月初五开始,金锋的烧造便自整整进行了一个月,窑炉也整整一个月没熄火。
提前到瓷都的何庆新和苏贺按照金锋的指示,给金锋准备了大量的柴火,却是在这漫长的一个月内烧得干干净净。
籍贯在瓷都的黄鑫一个电话打出去,他的侄子侄孙们从远隔一千五百里的木材厂把一车又一车上好的木料拉到这里。
何庆新和苏贺每天的任务,就是劈柴。
一次次的入窑失败,金锋在心里默默的记住了每一次的程序和步骤,在下一次的入窑中不断的增加和减少柴火的数量。
釉的配方也在一次次失败中更改。
一个月的烧造之后,本地的瓷土完全用尽,金锋的烧造也告一段落。
在这个月内的上千次烧造中,各种方式方法全都被金锋使用了个遍,却是依然毫无寸进。
整整一个月的通宵达旦的烧造,让金锋更加的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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