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职称、教学,有时候还要去交流学习。顾卿月倒是没沈念安那么忙,但是她的寒暑假是被占满的,要么带着国内的学生去国外,要么就是带着一帮留学生到国内各地游学啊夏令营冬令营之类的。一年到头也就沈念安能挤出个几天时间,带着景和回来一趟。
景和对爷爷的印象也不多,记得他不怎么会说普通话,如果沈念安不在一旁翻译,爷孙俩交流起来就会有点“鸡同鸭讲”,印象最深的自然还是爷爷每次见到他时满脸慈祥的笑容,以及变戏法一样时不时就会出现的各种各样的小零食。
景和一想起爷爷,就自然而然地回忆起那个冬天的午后。他记得那会儿他应该是比柚柚要大上一点儿,吃完午饭没多久,爷爷牵着他的手往厨房走,说是要带他去“寻宝”,然后就用火钳从灶洞里扒出三颗烤红薯。是中午做饭烧火的时候填进去的,大概是火有点大了,烤的时间又长了点,其中一颗已经完全变成了焦炭,剩下的两颗也焦了一半。
爷孙俩就坐在院门口的木墩子上,一人一颗吃完了半焦的红薯。爷爷是一手的黑灰,小景和却是满手满脸,爷孙俩的牙齿上还都粘着不同程度黑黢黢的东西,看着彼此,乐哈哈地笑。那颗红薯的味道,炭香混着焦香还有红薯本身的甜香,景和现在都能回忆得起来。
等柚柚出生的时候,爷爷早都不在了,就像景和对奶奶的印象是由沈念安和顾卿月口述的一样,柚柚对爷爷的印象也是景和口述的。
爷爷走的时候是在深秋,那天沈念安没来由地感到一阵不安,课间的时候拿着手机挨个儿给家里人打电话。打到老家这边,迟迟没有人接,他心里发慌,就把电话打到了邻居家。正巧邻居家里刚从菜地里摘了些蔬菜水果要给老人送过去,接到电话拎着菜篮子就过去了。隔着院门喊了几声没人答应,把半掩的门一推开,就看到堂屋里的躺椅上睡着的老人。
葬礼那天,村里的人都过来帮忙,宽慰沈念安,说老人没病没灾的,走得安详,挺好的:“你妈走了之后,你爸也自己过了这么些年,估计就是想她了,要么是她想你爸了,俩人团圆去了。”
沈念安就想到他爸去世的前一天,他突然接到他爸的电话,父子俩聊了好一阵家常,等晚上景和放学回来,他爸又打电话过来,和景和说了好一会儿话。
家里有座机,沈念安还特地给他爸买了手机,但是他爸平常不怎么用,都是临近节假日或者寒暑假给沈念安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带景和回来。这次打电话的时间点既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寒暑假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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