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每一次任凭她资料准备得再齐全,也总是差那么一丁点。
头两回顾雪兰还挺生气的,觉得领导是故意针对她,回家跟柳南山抱怨。
柳南山对职称的晋升不了解,但他是从社会底层混出来的,对人与人之间的这些弯弯绕绕门清。一听就知道这个所谓的“标准”是怎么回事,领导只是为了让评选看上去公平公正,拉了几个陪跑而已。
顾雪兰听完他的解释后哑口无言,后面又参加了两回,验证了柳南山的话,彻底心死。
柳南山搂着她安慰:“没关系,不就那点钱吗,我努努力也能挣。人生就这短短的几十年,何必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呢?
你当初选择当老师,不就是因为喜欢站在讲台上的感觉吗,跟职称有什么关系?所以咱把课上好就行了,这些俗事别管它。”
这之后,评职称的事,顾雪兰就再也不管了。但她后来还是评上了,因为资历熬到了。何况她教学质量好,又获了不少奖,不给她就说不过去了。
新领导找到顾雪兰谈话的时候,她就想到了拉拢这一层。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的主要任务是教学,从不参与这些蝇营狗苟。但是领导的面子不好驳,她委婉地表示回家考虑一下。
柳南山听了之后,觉得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这些年他也把体制内的事情弄明白了:“拉拢就拉拢,又不是让你去干什么坏事,大概率就是需要你站队的时候,你站他那边就行了。”
顾雪兰觉得有道理,又不影响她教学,而且等于白得一个副教授的职称,工资又能升一大截,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也不算白得,跟她同年入职的老师,甚至那些不如她的,都陆陆续续升上去了,也该轮到她了。
之后院里给她报名参加了有份量的授课比赛,她拿了奖,又发了论文,忙活了好久,职称终于评下来了。
这回终于有时间绣大幅的十字绣了吧,柳望雪小姨那边都问了好多次了。
但是好景不长,十字绣的完成度刚到一半,柳望雪的姥姥体检出了问题,一家子人就把心都扑在了老人身上。
那几年他们家就好像是遭了什么厄运,从柳望雪的姥姥开始,四位老人接连生病去世。
顾雪兰的心情就跟家里的存款一样,被磨的所剩无几。她这边还有柳望雪的小姨和舅舅,柳南山那边也有柳望雪的大伯,几家合力,就眼看着钱砸进医院里,听不到一点响。
柳南山把水果店都盘出去了,夫妻俩愁得整夜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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