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啊。”
这时,自韩癀离去以后,一下子被升迁至礼部尚书的柳政,也开口附和说道:“圣上,微臣以为卫国公之议,太过残暴,如论长治久安之策,当以礼乐、仁义之道,教化百姓。”
这其实就是贾珩所言的“内残外忍”,治不了夷人,我还治不了你?
而此刻,同样有一些文臣开始出班反对,但科道的声音却弱了许多。
崇平帝皱了皱眉,将一双沉静目光掠向在场朝臣,说道:“内阁诸卿,以为何如?”
齐昆当先手持象牙玉笏,高声道:“圣皇既以礼乐教化蛮夷,也舞干戚降服四夷,如无上古圣皇流放四凶,驱逐蛮夷,岂有今日华夏万邦来朝盛景?”
因为这位户部尚书掌管度支钱粮诸事,反而不怎么被这套说辞迷惑,而且自新政大兴以后,户部国库殷实,一派国势蒸蒸日上之象。
高仲平此刻面上现出思索之色,似也为贾珩的一番“长治久安”之策而震到,这是掠夺外邦之财货奉养朝廷。
李瓒默然片刻,目光却锐利明亮,拱手说道:“圣上,微臣以为,卫国公此议倒也不是不行,况且,驻军不费国库一两一粟,又有何不可?”
如果是韩癀那样的文臣,见到这样的奏疏,大概会暗暗皱眉,出言反对,但李瓒却没有那般执念。
更多是担心对倭国的统治成本过于高昂。
高仲平此刻,也出班说道:“圣上,新政推行,难道不是与民争利,只是这民是谁?如今卫国公提及,纵然驻军倭国,也对我朝毫无弊处,况且,对我大汉平定辽东,以海关关税奉养朝廷有着莫大作用,那么此事就可行,平定辽东东虏,我大汉中兴大业成就之期不远了。”
可以说,整个大汉都在为平定辽东这个大战略服务,而贾珩显然是借助平定辽东这个大义名分,在掺杂自己的私货。
内阁首辅、次辅以及一位阁臣都如此出言,那么此事,基本就已板上钉钉。
崇平帝两道瘦松眉之下的冷眸,似有熠熠神采迸发,又道:“既诸卿并无异议,内阁拟旨,允卫国公所请,以倭国天皇自去皇位,改敕封日本王,铸金印、赐王者冠冕,金册玉书。”
李瓒面色微顿,拱手称是。
崇平帝道:“此外,内阁与军机处拟旨,诏准卫国公荐举,登莱巡抚穆胜领日本总督,率登莱水师驻军江户。”
前者是名义封王,以内阁诏书颁布中外,而后者牵涉军事调动,则由内阁军机联名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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