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灼热地看向南安郡王,说道:“世伯,小侄有一言不吐不快。”
南安郡王闻言,心头微动,说道:“贤侄但说无妨。”
其实已经隐隐猜到这位东平郡王世子想要说什么,因为每次南安郡王在一起议着贾珩时,都是左一口小儿,右一口小儿,不管是言语还是态度颇不恭敬。
穆胜正色说道:“既是同殿为臣,何必要斗个你死我活?如今东虏尚在北方为患,正是同舟共济之时,既然卫国公有那番能为,我等顺应大势,如能扫平东虏,也可为大汉谋万世之基。”
他实在不能理解,既然那卫国公是应对东虏之寇的不二人选,何必违逆大势,千方百计与其作对。
柳芳皱了皱眉,说道:“穆贤弟这话说的,我等原也是本本分分为将,难道到了今日不是那贾珩小儿逼迫的吗?”
陈瑞文道:“小儿虽为荣宁一脉,看似四王八公,但从镇国公一脉开始,就与我等开国武勋屡有龃龉,他是踩着我等开国武勋上来的。”
“说的好。”马尚赞了一声,说道:“原本我等还可插手京营人事,就连兵部都要退让三分,但现在那劳什子军机处一设,我等皆被排斥在军政之外,几同投闲置散,军职就是我等武勋立足的根基,小儿这就是要刨了我等的立身之本。”
穆胜见此,叹了一口气。
这时,南安郡王道:“贤侄之心,皎如日月,老夫也知晓,但贤侄以为纵然我等不与小儿针锋相对,宫里就会乐见了吗?只怕会更加猜忌。”
“早已势同水火。”柳芳冷声说道。
穆胜闻言,叹了一口气,起得身来,说道:“世伯之言,小侄实在不敢苟同,小侄进京之时,家父一再叮嘱,穆家受累世国恩,如今北虏肆虐,这次赴京应当为国效力,如今卫国公对虏以来,屡战屡捷,更以红夷大炮轰毙奴酋,大涨我大汉国威,小侄以为诚不可因私心而废公事。”
说完,拱手道:“天色已晚,小侄先行告辞。”
说着,转身离去。
“唉?他?”柳芳眉头紧皱,说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道不同不相为谋。”南安郡王严烨放下手中的茶盅,冷笑道:“这贾珩小儿仗着西夷火器侥幸取得一场泼天之功,现在人心就已动摇。”
石光珠道:“世伯,穆小王爷毕竟是年轻,经得事少,不知人心险恶,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他家世镇云南,爵位又是世袭罔替,自然不会担心五军都督府权柄被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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