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兰到伦敦时间不算短,可却一次都没有来过花街。
这让作为队长的费南德斯十分不满——正常的、一个健全且正常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副手。
竟然屡次拒绝邀请。
他倒不认为罗兰有什么‘毛病’,只是这人实在太‘孤僻’,又有些假模假样的、并不真存在的‘底线’。
他想看罗兰惊慌失措的模样,大概能笑他一整年。
丰塞卡之家。
这栋建筑的名字。
招待罗兰和费南德斯的女人名叫吉尔丝·丰塞卡。
一切都很清楚了。
她有着一头不该在此地神圣灿烂的金发,蜿蜒垂过同样神圣的两侧。眉毛很细,褐色的眼睛又大又亮,配合稍圆的鼻头和上翘的唇瓣,总给人一种等待亲吻的错觉。
她没有其他伎女那样值得再三讨论的曲线,也颇有自知之明地避开了需要袒露才显现美丽的款式。
当进门时,她率先除去了软鞋,赤足踏在地毯上,裙褶盖住熟荔色的趾甲。
然后,手指摩挲了几下费南德斯的大衣。
“正在下雨,德温森。”
没有露出被探望的欣喜,反而温柔责怪起来。快步进屋,生热了几分火焰,从床沿揭下两张薄毯,分别递给费南德斯和罗兰。
就好像和罗兰早就认识。
“我的朋友,罗兰·柯林斯。”
费南德斯亲吻了她,介绍道。
“当然,柯林斯先生。我常听德温森说起您的事迹,几乎要把您夸到天上去了。”
她不像个训练有素的仆人,悠闲的更像一个真正的情人,把早已准备好的酒水添满后,人也自顾寻了个角落——角落里的那架钢琴。
和罗兰在伊莱特艺术协会里听到的那些没太大区别。
至少他本人分不出高下。
“怎么样,”费南德斯发现罗兰惊讶,不免得意:“乡下小子。”
罗兰默默从茶几的小竹框里捏了一根还热的薯条放进嘴里:“你没告诉我,你找了个‘母亲’…”
母亲不是指年龄,而是身份。
“别用你那下流粗俗的脑子揣测我和吉尔丝的关系。”
费南德斯撇嘴:“她是个不错的女人,不像其他满口谎言的。如果你接触过就知道,她和别人不一样…”
罗兰认为每个人都和其他人不一样。
这并不能算‘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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