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治病,老人唯一的房子卖了,现在住在亲戚的一间旧平房里。
曾主任那天早上查房可不是这么说的,前后的话自相矛盾。
张林好像要说什么,杨平立刻说:“张林,帮我倒杯饮料。”
张林也知会了意思,别去故意让人难堪。
其实杨平知道,第一天曾主任那样说,无非是让自己别轻举妄动,曾主任想偏了。
“要是这种情况,费用是个问题,得想想办法。”杨平说,这个问题很现实。
让医院出?如果这种情况都要医院出,医院早就倒闭了。
三博这次的医疗援助是慈善活动,但是仅仅是指三博的医生义务劳动。
杨平和曾主任开始盘算费用,要是检查结果符合预期的判断,可以做手术。
髓内钉要拆掉,换外固定架,骨质缺损的地方,要用含抗生素的硫酸钙填充,这东西比黄金还贵,按克计算的,预计这个耗材就得三四万呀。
即使医保报销一部分,他自己承担的费用至少一万出头。
耗材找器械商赞助是条路子,但是这基层县医院用得少,人家未必愿意,尤其是硫酸钙,曾主任肯定一年到头都不会用几克。
做生意的,本质是赚钱,找人家赞助,羊毛出在羊身上,自己很少用这东西,人家怎么肯赞助。
曾主任正为这事发愁,这座大山搬起来,比严老师那座困难多了。
杨平喝了一口饮料说:“这个手术最大的花费就是外固定架和硫酸钙,我来想办法吧!”
杨平这么说,曾主任放心了,费用的事就解决了。
大家都没有喝酒,怕有急诊,小医院,人手少,能够主刀手术的更少。
不像三博医院,所有带组的主任不上台,手术照样不耽误,因为下面那些老主治,比如金博士,应付完全没问题。
吃完饭回到宿舍,田主任今天回得比较早,没有应酬。
他给一份名单给张林:“这几天天气比较好,有一个下乡活动,你和小五一起把人员分配落实,圈掉的是不用去的,通知大家明天中午到医院会议室开会,后天出发,活动一整天,清早出发,傍晚回来。”
张林接过来说:“我们现在不是下乡?还下乡?下到哪里去?”
“进山,进村,送医送药,体检看病。”田主任说。
“多久?”
“一天时间,一共十个村,都是少数民族聚居地,到时会有乡村医生和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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