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已经停跳的心脏,杨平小心翼翼的切开它,人体「发动机」被打开,里面的结构赫然显露在术者的面前。
主动脉瓣与二尖瓣几周围的结构可以说已经一塌糊涂,模糊不清,根本无法辨认它们各自是什么结构,被毁坏的瓣膜、赘生物、脓肿混杂在一起,如果不是有ECMO的帮助,这位瑞典先生的生命恐怕早就终止。
瑞典医生达文波特站在屏幕面前,整术野的细节清清楚楚,现在展示在他面前是心脏里的一片废墟,他的眉头紧皱,实在想不出杨平怎么来完成这种手术,单单是缝合技术就几乎没人可以过关,至少他自己不能,他见过的、知道的医生也不能。
这是第二次ando手术,重建门框的基础已经非常糟糕,在这个糟糕的基础上,完成每一针高质量的缝合是不可能的,因为心肌壁留下的厚度是一定的,而且很多部位因为感染处于水肿期,水肿会人组织变得脆嫩,在脆嫩的组织上缝针非常困难,而且风险的把持力也不够,容易导致切割心肌组织。
所以,上千针的缝合不能出现一针的失误,失误一次不仅会对本来脆嫩的组织造成切割,使这一针松动,而且会导致后续的缝针根本无处下手,其次缝合针的分布需要极其丰富的经验,进针出针的点一定要非常精密,这样才能保证整个缝合可以承受一定的应力不会出现薄弱点。
所有的缝针需要全盘考虑,让所有缝针,尤其是脆嫩部位的缝针合理地分散应力,形成拉链一样的均匀分散应力的效果,这极难做到,在理论上可以,但是实践中没人可以做到。
拉链是直的,现在心脏的缝针是不规则的各种形状,这种错综复杂的不规则缝合路线上,凭借人的经验来将每一针的应力分散到最合适,怎么可能做到?
随便一针应力过于集中,可可能会因为心脏的跳动及内部血液巨大压力而撕裂成豁口,这种豁口一旦形成将是灾难性的,高压的血液会毫不留情扩大豁口,心脏内的血液立刻通过豁口喷射出去,整个人体将因为大出血而死亡,这种大出血比主动脉夹层撕裂还可怕凶险。
夏书是从阜外医院来的,见过多少复杂高难的病例,在阜外一天见过的病例可能比普通医院几十年见过的病例还多,他从一助的角度,看到这种需要翻修的ando手术,脑袋里是一团浆糊,一种巨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三博医院胸外科的何向军主任、还有好几个胸外科的医生也围着屏幕,心里大气不敢喘,门诊的曹震山教授也是阜外退休的老教授,他将门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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