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条腿的老头儿对唯一的孙子很是疼爱,甚至杨平安高中毕业了也不去工作就靠去山上弄点山货和他自己那点可怜的五保金生活,他也不多说什么。
就像他给孙子取名平安一样,他从不指望孙子出人头地什么的,只望平平安安的渡过这一生。
老头儿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喝个酒,也不要什么下酒菜,把自家地里种的黄豆炒一小碗,就能下半斤酒。
而他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坐在家门口那颗大槐树下,看着远方的苞米地出神,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
杨平安问过爷爷,问他为什么老看着那里,老头儿摇摇头什么都不说,只是眼神苍凉了几分,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又深了些。
“怎么?你这是套着狐狸了还是捞到大鱼了?舍得买这么好的酒?”老头儿扫了一眼瓶装酒,淡淡的问道。
“福全哥给钱买的,他说周末的时候来陪你喝两杯,看来这两天我得多去山上两趟,不然你们俩连个下酒菜都没得。”杨平安垂下头闷声闷气的回答道。
“你去找福全,是不是说想参军,被他拒绝了吧!”老头儿眼皮微微一动,问道。
“爷爷,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想去当兵,我小时后爬树爬山,比狗蛋黑娃他们爬的快得多,我去网吧打CS,也是想训练枪法和反应,甚至我去山上套兔子,也在想,如果我在部队,指不定也可以靠这些设计机关,就像电影里的兰博一样干掉敌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让我去当兵,福全哥也不让我去,我真的是有些想不通。”可能是在自己最亲的亲人面前的缘故,杨平安一直有些低沉的情绪突然爆发了。
“哎!”老头儿面对着孙子郁闷情绪的宣泄,有些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浓浓悲凉,闭上眼发出一声轻轻叹息。
见爷爷的情绪似乎也因为自己的发泄而变得低迷,脸上纵横的沟壑似乎又深了几许,杨平安心中也忍不住涌上浓浓愧疚。
他是爷爷一手带大的,爷孙俩感情极深,只是,青年人特有的倔强不会让还在浓浓郁闷中的他这么快就低头。
“你是不是真的想去当兵?”还闭着眼的老头儿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嗯!”杨平安狠狠点头。
自从小的时候看过村里放过的‘血战台儿庄’电影,不过八九岁的孩童就被那些抱着炸药包冲向日本人坦克的士兵感动了,他也想成为他们。
“我那个樟木箱子最下面的小木盒子,你去拿出来!”老头儿从衣服里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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